第七章(1 / 2)
“到底怎么了?”
林怀瑾正色道:“怎么刚回来就被赶出来了?”
我有些心虚,毕竟是我自己想来这里才故意惹怒父亲。
“就是我想办新式学堂,我爹不同意就把我赶出来了,你看我头上这都是他打的。”
林怀瑾果然不再追问,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看我的伤势。
“你爹怎么还这样,动不动就打你,还打哪儿了?”
小时候刚上学堂认了几个字,我就拿了把小刀在我床头歪歪扭扭的刻字。
小时候心里没别的事情,就照着先生教的把我的名字和林怀瑾的名字刻在了床头,还因为“瑾”字太复杂刻的手疼跑去怪林怀瑾,他不好好听先生讲,连我刻的字也认不全。
“你刻的我俩的名字?”
他坐在我床上,双脚收上去盘起来,望着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我只认得颜颜你的名字哎,你看这是“颜”,先生给你教的时候我都看着呢!”
“那你怎么学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太多了太多了,学不会,还是颜颜的名字好,好记又好写!”
九岁才跟着六岁的我一起去学堂读书的林怀瑾实在是此窍不通,勉强认了些字长到十二岁就认了城东刘师傅为师去学武了。
我心里好笑,连自个儿名字都没认明白呢,就已经能勉强描出我的名字了。
后来这刻的字就被我爹发现了,我才知道这床原是用乌木做的,花了我爹不少银子。
那时候我家还没开钱庄,只有两间铺子生意还不错,这床是请了手艺好的师傅打的,我爹心疼银子就抄了根棍子打我出气。
还没等打到我呢,林怀瑾就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死活不放开。
我爹再生气也不能打林怀瑾,只好等夜里林怀瑾回了家把我按在板凳上用鸡毛掸子把屁股都抽肿了。
第二天我没能去成学堂,趴在床上养伤,哭得眼睛肿起来眯成一条缝。
我从这条缝里勉强看见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还没等我出声阻止,他猛地扑到我身上开始哭。
“颜颜!”
“啊!”
我喊纯粹是被疼的,他一扑直接扑到了我屁股上,胳膊肘直接顶到我被打肿的地方,疼得我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