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他就是有点仇视alpha，不是针对谁。”向卓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不过那个楼你的确不能离太近，那里都是正在度过发情期的omega，虽然外围撒了不少抑制剂，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别过去。”

赵哿活这么大闻所未闻，他是真的理解不能。

“不是，找个A不行吗，七八天就这么自己挺过去?再说楼外边儿喷抑制剂多费钱啊。”

“有的时候他们找我帮忙临时标记一下，但临时标记也不能总用。”

向卓有一点没说——有不少omega是非常痛恨自己的第二性别的。所以才通过适当药物控制和强挨发情期相互交替等很多方式，来减弱对alpha的依赖。协会在这个项目上和研究所有联合。

有没有用暂时不知道，但就像是个信仰。相信自己能克服天性。

但赵哿在意的却是另一点。

“临时标记?向卓你献出了多少吻你说?”

“没有，我都是用咬的。”向卓说完还怕没有说服力，右侧嘴角微咧，露出了一颗虎牙。

“……你那颗牙我熟得很。”赵哿默了一下道，“小时候我还被你给咬过。”

小时候两家一起去打疫苗，向卓怕疼。赵哿自己刚打完也呲牙咧嘴的，一看向卓“我好怕但我不能哭”的表情，毅然决定献出自己的右胳膊。

赵哿递过去的时候没有说明“痛的话就抱住我”，向卓年纪也小，读不懂什么潜台词。捞过赵哿的胳膊就咬下去了。

赵哿当时露出的是“我很疼但我不能打人”的表情。

事后赵哿强烈要求向卓呲个牙。看完之后之后赵哿坚信，他能把那个虎牙记一辈子。

向卓想起小时候的事有点儿不好意思，赵哿为了加强可信度，撸起袖子给他看牙印。

小时候赵哿没少拿这事儿跟他耍过赖甚至……撒娇。

“……二十年了，你确定这个还是我咬的?”

赵哿一听这话，立马把袖子撸下来了。

当然不是了，这是当初小时候一直跟向卓博同情，牙印结痂落痂，快好了之后赵哿还想当几天大爷，一时冲动给纹了的结果。

后来嫌麻烦一直没洗，留到了现在，也没人怀疑什么，毕竟这玩应儿又不美观，谁没事儿纹个疤?

骗小朋友几年说自己疤痕体还行，向卓都这么大了，骗不了了。

“不是，是我前任咬的，你当初咬的我左胳膊。”

向卓大概也没记什么左右，“哦”了一声说:“我早就不怕打针了。”

“那必然，你可是个A。”赵哿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定力可以啊，现在还没个对象?”

“现在我在omega协会，真有什么爱人会很尴尬的，”向卓顿了一下，又神色平常道，“不像冯辕。”

话题转得生硬，意图很明显，但赵哿显然没有打算和他在这个时候聊冯辕，他又把话题扯回omega，他问向卓:“你们协会的omega不和A结合的话，都怎么解决的?”

“有独身的，有BO结合的，还有……”

“不会还有OO吧?”赵哿笑着打断他，“这个可不提倡哦。”

“犯法吗？”向卓声音很轻，看向赵哿的眼神没有什么笑意。

“那倒不是。”赵哿答道，“不过要是你们这里OO太多的话，你们会长绝对脱不了干系。”

“怎么，非政府机构还管得这么严?”向卓问道。

“说是非政府机构，影响力可不小啊，年年不还是有一堆人就是拿它当个跳板？”

“一年就两三个名额，你想得太多了。”

“总归是有的嘛。”

“行，你说有就有吧--犯法了吗？”

赵哿天生语言感染力就高得很，向卓和他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赵哿牵走了情绪，仿佛对面就是个检察团的同志。让他原本要对赵哿介绍的话语都不知不觉中换了个语气，变成了辩护的说辞,句句不离法。

最后还是赵哿先放缓了语气说:“我们干嘛为了O的事伤脑筋?”

向卓:……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