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1)
温逸拿他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傅清撒撒娇糊弄过去。不过说来也奇怪,温凌已然好的差不多,马上就能回到朝廷上朝,可是同欧阳嫣的婚事却没再提起过。方才温凌那没头没尾的话 ,实在是有些让人费解。
“阿肆,如果是你呢?”傅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认真的看着温逸的眼睛问道。莫名的有一丝心慌在心头萦绕似的,就连温逸自己也不知道这心慌是为了什么。傅清澄澈的眼神盯着温逸越发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装作没听懂似的:“什么?”
傅清似乎格外的执拗非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似的,郑重的重复了一遍:“若阿肆心里有人,还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吗?”这个问题放在以前并不难以回答,温逸自小在皇宫长大,他本以为因着皇后的教养,喜欢和爱情早就是看淡又不奢求的东西,为了利益的结合似乎已经是身为皇族所要经历的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内心已经无法平静的面对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的牵绊让他不愿意自己的内心这样没有波澜的过。他承认,他方才也问过自己,若是他该如何选。不过依着他的性子,若是真的能够动心,大约不是一个肯屈服的人吧,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若我们是两情相悦,便只能是彼此的人。而我 ,也会在那之前,尽力让旁人不能强迫我什么。”傅清不知道为何却格外开心似的,许是觉着温逸也是赞同他的,激动的抱着温逸在他脸上吧唧的响亮的亲了一口,反而让温逸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好。
傅清亲完温逸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却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的害羞,反正他一想到温逸日后要娶旁人就心里头不舒服,全然没有发觉自己方才已经把自己代入了温逸心上的那一方的心思。“对,我们只能是彼此的人,你不能丢下我的。”温逸让傅清说的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想着应当是孩子还小,不懂情感之间的不同,只单纯以能不能生活在一起为分别。傅清对着他又似乎格外霸道和不安,才会说出这样惊人的话罢。温逸想了想便不在意纠结傅清话中的意思,顺手拍了拍傅清:“廖大人出的题目你可想好了诗句?若是明日交不上课业,他拿戒尺打你我可不管。”
傅清皱皱小鼻子,不情不愿的从温逸怀里出来,坐在书桌前冥思苦想去了。温逸见他认真也不惹他,明日温凌重回朝堂,恐怕会惹着不少的人眼红,许多事情他还需要提前布置,虽然事无进善也要有所防备不至于被动才是。
人算不如天算,所谓天意难为大抵如此。第二日的朝堂上最为瞩目的还是温凌,但是百官争论不休的重点却不是他,而是欧阳家姐妹的父亲欧阳邈。这欧阳邈下到江南就以最慢的脚程来看也已经一两个月,不但什么也没查出来回报,就连那个已经证据确凿的小知府的处置也杳无音讯。
许多大臣正憋着火气打算好好参欧阳邈一本,顺便下了朔帝的面子,以端正老臣的地位。谁知,半夜里头欧阳邈江南遇险的消息先一步在大臣中传开,一时朝堂上下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件事上。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白的跟朔帝过不去?一个生死不知的欧阳邈不足为据,可若是叫朔帝查着是谁做的,罪过便是谁也担待不起。
欧阳邈救得回来还好,这要是救不回来,欧阳娆还怀着孕,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儿也小不了。朔帝冷眼看着他们争论不休,颇有些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荣卿家,方才小荣卿家说,应派小将前去营救还举荐了三皇子的侍读前去?那朕便奇了,现下不知欧阳卿家为和人所截,若是真派兵前去,给人逼急了欧阳大人回不来,再把罪责推给旁人,那朕如何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还是,荣卿家觉着这件事,荣卿家麾下的人去最好不过?”
荣威听着这话不对劲,抬首一瞧朔帝的脸色,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目光朝着站在中间的荣昌瞧去,见他没什么不妥心里略放心些:“皇上,犬子蠢顿,一心想着为皇上分忧。浅见不足便急忙禀报是臣教子无方之过。请皇上恕罪,皇上若不弃,便任皇上处置。”荣威这句话便将荣昌的野心说成性子急着分忧,让朔帝生气也不能发落荣昌,不然便是不容人非明君之相。
朔帝冷哼一声,历声道:“荣威,荣昌,你们可知罪!”将手中的折子甩到荣昌面前,荣昌颤颤的接起折子一瞧,顿时白了脸,跪地喊冤:“皇上,此事臣与父亲只字不知,皇上明察呀皇上。”荣威忙上前几步,看着折子上的字差一些便被气的背过气去。
折子上分明写着,荣昌最宠爱的三姨娘的侄子便是杀害欧阳邈的罪魁祸首,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儿说跟荣家没有关系,谁人能信,若不是荣昌房里出的这事儿,恐怕就连他自己都疑心荣昌是不是越俎代庖下了这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