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1 / 1)
晌午温逸回来,用了午膳,傅清反常的没有困,反而神采奕奕的拉着温逸进了卧房,颇有兴致的问道:‘阿肆,你是如何算得到的?!“这一环扣一环的,将荣家打的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温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神仙,哪里什么都算得准。”
“可是,这难道都是巧合吗?”傅清一脸不信的样子,温逸捏了捏傅清鼓起的小嘴道:“自然不是。”其实温逸不想跟傅清说,不是要藏着掖着什么,而是怕傅清知晓之后,看到了他的狠心会害怕他:“清清,你不会怕吗?”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傅清狐疑的看着温逸,凑近了温逸的脸仔细的瞧着,像是想要看出什么不对:”阿肆,你是不是昨天被打坏了,叫我看看有没有事。“傅清低下头要解开温逸的腰带,温逸叹了口气按住傅清的手道:”无事。“
“阿肆,你不狠心的。”傅清笑着扑进温逸怀里:“难道他们作乱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还要忍耐吗?仁慈是留给站在你这边的人的。而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是敌人,不对敌人狠心,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是皇宫里的生存之道,阿肆将我护着不叫我知道这些,开心的活着我很感激。”
“但这不代表,我真的会变成那种什么人都要原谅的人。我明白阿肆的苦心,就更加不能辜负你的苦心。阿肆,如果你觉得你那样做就会被我认为不再是个好人,那么我如实的跟你说好了,我也不是好人,如果我有办法有能力,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我不管这个世界上的好人是谁,别人没有和我一样陪着你经历过那些委屈,他们没有资格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批判你。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唯一的好。”傅清一口气说了这么些,听得温逸心里酸胀着,格外感动。他不怕旁人的冷眼,却受不了傅清的失望,这大概就是两个人之间解不开的牵绊。
“好,我都懂得。”温逸拍拍怀里的傅清道:“其实这件事,算是我的计谋,但成事并非全靠我的谋划。”傅清坐直了身子,盯着温逸认真的听温逸缓缓道来。原来,温逸要把荣进泽带回来时候其实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倒是荣妃的态度给了他些提醒。荣昌的副职刚刚告老还乡,荣进泽就进了宫,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一旦让荣进泽成功的进了军队,温逸想要继续让成超施展就更加艰难,而除了荣进泽,成超几乎是朔帝和荣家都能够接受的一个选择。所以温逸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让荣进泽进到军队里面去,就算这个职位最后落不到成超头上,最差也要延缓荣进泽进军队的时间,给成超争取时间也是好的。
但是这些温逸没有跟傅清提起,不是不信傅清,而是现下朔帝的意思虽然明确,还未下旨,不算稳妥还是得小心为上。这一次也是给成超的试炼。荣家和朔帝都会拉拢他,能否已然忠心也是温逸要看着的。待日后成超立稳以后,温逸自然会告诉傅清。
“清清,有一件事情,你现下记住,日后便能理解。那就是,最摧毁一人的,不是从身子上折磨他,而是从精神上让他崩溃。荣进泽这个人外强中干,是被荣家宠坏了的,别看他面上狠,其实心里非常胆小,一旦遇上强硬的就会原形毕露。”
“我当着荣妃的面把他带进来,相当于撤掉了他的依仗,他心中想必十分不安,所以才会在屋子里打砸,想要告诉我他和荣妃很厉害,叫我害怕,然后把他放出去。可惜,我并不怕他。他在一个只有一个人的屋子里,做什么都没有人回应,外面还时而不时有人路过,提醒他正在被我监视着,逃也逃不掉。”
“他越是打砸,就越是累,越是累,心里就会越混乱,心里越混乱,就会越害怕我的出现。”傅清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会害怕阿肆出现呢?”温逸笑了声道:“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我真的可以处置他,狠狠的折磨他,他越是着急就越是会胡思乱想,所以就越来越害怕。”
温逸虽然人不在偏殿,荣进泽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温逸断定这是个很好的时机,所想的计划行得通,结果无论如何都没有坏处,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这才带着傅清出了门,要想方设法的让所有人都误会他,却让朔帝的眼线看到了该看到的“真相”。
“就像有个刀悬在头顶上,落下来了倒是痛快,可是他待在这刀底,明知道这刀会落下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就会不断想象落下来的场景,那才是种折磨。而我带你出去,是为着叫该知道他情况的人知道,我很苦恼,而他很嚣张。”
傅清恍然大悟,怪不得温逸在外面那样演戏,原来是为着这个。“至于荣妃,她确实派人来过,但是荣进泽这样的作为不会叫她以为是荣进泽嚣张,而是叫她觉得荣进泽受委屈。我并拿不准荣妃会不会来,因为我说晚上,没说晚上什么时辰,我是可以很晚才将荣进泽送回去,但是那样就会让自己惹上话柄。”
“正好荣进泽砸累了之后,开始撞门,他一直撞下去身上定然带伤,我就说不清楚了,所以我让人给他熏了一些让他困乏的药,用量不多。待他睡着了,再悄悄打开门锁。如果在他醒过来之前荣妃还没过来,他自然出的去,那我就认了,这一个计谋虽不成,但我也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