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1 / 1)
傅清听温逸这么一问,忙要摆手说不用,奈何胳膊被带的疼,嘶嘶的直吸冷气。“我平日里练功没少伤着,应应急还是成的。擦上不比其他的,耽搁了时辰不处置更难好。“温逸以为傅清是怕他不得法子弄不好,一边解释着,一边要靠近傅清查验他身上。
傅清往里头缩了缩,满身都抗拒着,叫温逸有些受伤:“那我叫小平子进来伺候如何?”不管如何,这会子不是跟傅清掰扯的时候,得赶紧瞧瞧身上有没有伤才是。谁料傅清一听小平子进来伺候,更是忙不迭的拒绝道:“当真没什么大事的,阿肆不必这这样兴师动众。”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温逸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坐在傅清身边问道。傅清垂着眸,支支吾吾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见温逸又要伸手来探,急忙忙挪动。大约是扯着了伤口,轻轻抽了两口气。温逸敏感的察觉到傅清的不对劲,皱眉思索片刻心底了然。
“可是腿上伤着了?”傅清惊诧的抬眼看了看温逸,磕磕绊绊道:“阿肆,阿肆如何知晓的。”温逸心道果然,先前来的时候,他便叫傅清换了条厚实的里衣,为着的就是这个。温逸伸手按住傅清不叫他乱动,掀开外袍一看便瞧见透出丝丝红意,想是已经蹭破了。
“别动,这会皮很脆弱,你若乱动,就算没蹭破的地方也要挣开的。你不委屈疼,倒叫我瞧着心疼。”傅清一听温逸这话便不再动作,乖巧的任由温逸帮他处理:“你呀,与我有什么好羞的。刚开始学习御马之术多有这般苦难,我才叫你穿厚实些。”
这大约也是每个学习跑马的男子必须经历的尴尬,马匹粗糙,就是用再好的鞍子,辅上再好的垫子,这该磨还是免不了磨的。温逸刚开始学的时候,经常磨得腿上破皮,严重的时候,连碰都碰不得。
可是温逸又不能一味待在床上歇着总要出门的,大腿内伤了一走就磨得不行,偏偏皇家礼数叫他不能失了礼仪,所以就连走路都是只能偷偷叉着些走的。温逸不是什么好声张的性子,这处又尴尬,寻常都是没人的时候自己动手擦药,硬是能挺着疼,谁也没发觉过。
傅清以往都是跟着温逸转悠两圈,没有经历过。温逸想着叫他穿的厚实些,少跑些马,想必最多就是有些疼,不会磨破。谁成想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叫傅清身上蹭伤了。傅清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这是寻常的,地方又这样尴尬,想着到时悄悄跟大夫说了拿点药,自己擦了便是。
“到底还是我的不是,阿肆这样苦心就被我这样辜负了。。。”傅清很是觉着心里过不去,若非他任性也不会这样,温逸分明都这般给他备好了,不仅他自己受了罪,还要麻烦温逸帮衬。温逸知晓傅清又该责怪自己,安抚道:“你这次知错了,下回记得保证就是,我瞧着你这样不成,得剪开上药,若不然怕是又得蹭到。”
温逸叫人寻了一把精巧的小剪子,仔细的剪开裤腿,慢慢的掀开附在伤口上头的布料。傅清似是感受到温逸的动作,多少有些被扯痛,那处不自觉的抖着。温逸叫傅清扭过头先别瞧,自己先查看过。傅清的擦伤比形象中轻些,也许是那厚软的裤子好歹起了作用。
那处的皮肤大多都是被蹭的通红的,肿了起来,上头有丝丝深红的点子,倒不至于破皮。只有很靠内侧的地方应当是磨得最狠,有几小块擦破了上头的皮,出了点血弄到了裤子上。“还好,不是太严重,养两天就好了。”
傅清闻言扭过头,见温逸要拿起药来给他擦伤,连忙道:“阿肆,我自己来便是,你告诉我该如何弄。”叫温逸给他擦药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给那处擦药怕是要羞死傅清的。温逸自是知道傅清的心思的,否则他那时也不会宁可多受罪也不叫旁人碰。
“你不方便动弹,再者,我不先让你看过,光说是不成的。我先去净个手,教你如何擦。”傅清鼓鼓嘴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打消了这次要自己擦药的心思,往身后的软垫上头一靠,目光转向窗外,干脆鸵鸟似的不去看。
温逸净手回来就见他这般模样,深觉可爱的紧,便道:“你若是不看,日后我天天给你上药,你便天天看着风景也是件妙事。”傅清回头嗔怪的瞪了眼温逸,仔细瞧着温逸的动作。温逸换了干净柔软的丝绢,叫人打了盆盐水来,献给傅清擦拭没有破皮的地方。
“里头有盐会有些杀的疼,你且忍忍,这般清理干净再上药才好的快。”傅清点点头,疼的紧了就抓着榻子上的软垫,强迫自己不要躲闪。温逸轻者手脚帮傅清处理干净,时不时的瞧着傅清疼紧了就缓一缓再继续,又拿着干丝绢弄干上头的湿意才打开那盒他惯用的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