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老鸨回到后厢房，停了停，向清溪的房间走去。

“清溪啊，清溪？”老鸨扣门，她有点想不通，这个死木头有什么好的，让那个老爷这么在意？

此时清溪正在房里无聊小寐，听到老鸨的声音，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下床整理好衣服，走到门边，捏了捏拳又松开，打开了房门。

老鸨直接从外面不客气的走进来，做到圆桌旁开始打量清溪。清溪低着头站在门口，等着老鸨的吩咐。

“今天…昨晚上那个客人家的下人来了。”

昨晚的客人…张老爷？！清溪眼睛一亮，“噌”的抬起头看着老鸨。

“怎么，高兴？”老鸨看着清溪染上神采的眼睛，轻蔑一笑，不着急的反问一句，端起茶杯品起了茶。

“是，请问妈妈，那人…说了什么？”清溪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到。

“他说——”

清溪悄悄把脖子伸长探过去点。

“那人说，昨晚上累着你了，让你好好休息，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老鸨翘着二郎腿，看着清溪从脸到耳朵、脖子慢慢染上红色，心里觉得有趣，嗤笑一声。

“怎么，是不是觉得那位爷对你很特殊，对你很好，让你很感动？”

清溪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回忆昨晚的场景。他年幼父亲意外丧生，后来住在母亲的青楼里，母亲并不对他多亲近，虽然那个女子并不多喜欢那个伙夫，但他代表了一个家，她的生活也有了奔头，而现在男人死了，人亡家破，一切仿佛又跌回原点，她又要开始在这浑浊世间独自筹谋、继续沉沦。所以她是不愿意见这个孩子的，清溪总让她想起那个不圆满的梦。虽然楼里的几位姐姐待他好，教他识文断字，育他待人生活，但他始终对她们有些疏远。虽然他当时年纪还小，但周围人见到他时的窃窃私语并没有让他忽视，小孩总是敏感的，那些人脸上或嘲讽，或兴味的笑容让小清溪对于和周围人的相处产生了一定的障碍。

而现在，母亲死了，一切更是变得彻底。清溪从一个被妓女生养的人变成了一个卖身人，14岁的年纪已经算是小历风霜。他再也没有资格去挑剔和抱怨什么，曾经心里埋怨过母亲，现在自己却变成了她。清溪已经做好了隐忍或自尽的打算，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