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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一直也没强健起来,毛色的确是白,可肤色通红。
受年代所限,我不可能知道,它不能叫白马。
得叫白化马。
一百七十六、
然后我接下来又收了一个骨质疏松的徒弟,我的日常就变成了照顾一人一马两个小废物。
为了保持我高贵冷艳的人设,我常常在夜里给余涧掖好被子,给鸣骓添好草料,然后独自坐在石阶上,思考自己为何如此手贱。
一百七十七、
当时给他起了个很大气的名字,也是希望它身体能好转起来。
骑它我是不敢想了,只是像养宠物一样照顾它。
可是从我醒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它。
即使它有天生缺陷,可是不至于十几年就死了吧?
一百七十八、
余涧听了我的话沉默下来,似乎是在酝酿着怎么和我说。
我头大,这有什么需要想的?是死是活一句话的事儿,总不能是让余涧给吃了吧?!
他终于开口了,他问我,师父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元神吗?
我还真没想过。
按道理来说,的确,不论余涧是多敬佩或是喜欢我,他都绝对感知不到我的元神。这是技术层面。
曾经的几个成功的例子如今不过是经过人为神化,或许事实存在却毫无参考价值的故事。
那余涧是怎么做的?
一百七十九、
余涧说他找了很多人,找了很久,但一无所获。可动物是通灵性的。
在那个小孩子的身体终于长大一点了之后,那点微弱的信息被鸣骓感知到了。
就像被我判定骨质疏松的徒弟已经扬名立万了一样,那白化马也终有一天日行千里。
——鸣骓带着他一路狂奔向那个小村庄,在快到目的地时竭力而亡。
我突然想起余涧那天回答我的话:
骑马来的,马累死了。
一百八十、
如果我真的把那句“路遥知马力”说出来,那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余涧和鸣骓,分明都是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