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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第一次见到师父时,他穿得人模狗样,一剑飘遥的样子非常符合我心里老光棍,哦不,中年道士的形象。
就连招摇撞骗的方式都和戏文里如出一辙。
他不知为何来到我家那用被水泡了的柴火绑成的,正常人一跳就能过来的栅栏前,在我娘的巴掌落下的瞬间纵起一跃,踹翻我家的栅栏,拧住我娘的胳膊,对她灿烂的笑。
他说,这孩子骨骼清奇,将来必成大器。
二、
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徒弟。
说实话就凭他那一脚,我是有点怀疑他的功力的。
不过我还是满怀期待的问他,我真的骨骼清奇吗?
混熟了之后的他令人发指,他扒楞了几下他三天不洗之后再也不飘的头发,然后用那双手随意在我身上摸了几下,非常嫌弃的说,骨骼清奇没看出来,骨质疏松倒是有可能。
末了又加了一句,多吃点好的,还能长长个儿。
他笑得十分欠揍,和那张用来美人计我娘的脸形成了残忍的对比。
三、
既然我资质一般,我就觉得可能是那时候师父可怜我被打,怕我在家受虐待,才做了把慈善。
我这么善良,我不能坑他。
于是我和他港,师父你不要觉得我没娘爱。
他从冥想状态中恢复过来,瞥了我一眼,哦?
我告诉他,我娘待我极好,足够我正常长大,可惜她去世了。打我的不过是我的后娘罢了,又不耽误我感受生活的美好。
他看我的眼神更怜爱了。
四、
我们雇了一辆马车。
我问他我们去哪儿,他说了一个我认知里最远的地方。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回家而已。
我对他坐车这件事表示诧异,他这一看就能装逼的人,怎么会选择如此平平无奇的出行方式。
于是我问他怎么从他家到我家这边来的。
他说骑马,那马半路累死了。
我从我匮乏的词汇中翻出一个“路遥知马力”。想了想,为了他的马的尊严,我还是不说了。
五、
他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自语了几声说,有时间回来,好好的埋一下吧。
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干巴巴一句节哀,他突然向我转过头,对我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吧。
我稍微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