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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一、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等着余涧在晚上按时回来,监督我喝药——这是他的莫名奇怪的乐趣。
我这次没嫌苦,特主动的拿过药碗一口喝了半碗,然后又主动躺回床上,动作过于急切还不小心把脑袋磕到了玉枕上。
往上一拉被,我听到余涧带些疑惑的“嗯?”了一声。
是我的问题,我实在是太想赶快去一探究竟了,动作是有些粗糙。
四百四十二、
我在他出声发问之前抢着说,好了好了快睡吧,为师明天和人有约。
余涧安静了几秒之后,好像突然恍然大悟了一样说,原来如此!
我:???等等我的确有什么应该做的吗?我忘了做什么了吗?
四百四十三、
不到三刻,余涧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我装睡装得心累,他可算走了,我赶快从床上咕噜起来活动活动胳膊。
我没敢妄动,在床上用耳分辨着余涧走的方向,又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披上外衫儿走他刚才走的路。
余涧不过是去药房而已,伍成松真的是能坑我的钱。
四百四十四、
我在药房外站定,侧身躲在了门扉的阴影中。上次被发现一次就算我马失前蹄,第二次绝对不可能。
我来得正是时候,余涧褪下了内衫一只袖子,药师正一层层地掀下余涧手臂上的纱布。
最外的几层很干净,没什么换药难度,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摘下放在了一边。
然后我看到的,便是那几层和肉连在了一起的、血肉模糊的纱布。药师试图把它从余涧身上拉下来时,我看到了余涧旁的肉跟着纱布运动。
余涧“嘶”了几声说,疼啊轻点儿啊!
药师伸手把他半穿不穿的衣服直接掀下去了,余涧被冻得激灵了一下,带点儿羞愤地喊了一声“喂”。
药师“啧”了一声说,我面前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给你换多少年的药了。
我把余涧从小养到大我都没说过余涧矫情,这个医师他居然敢污蔑我徒弟?!
我气余涧居然只是努努嘴,也没说啥,那个医师估计真的是和余涧挺熟,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他,余涧嗯嗯啊啊地答下去。
我终于看到医师揭下最后一层纱布,让我看到了伤。或许那不能叫伤了,余涧那胳膊上的是刮肉一直刮到了骨头。
余涧咬着牙说快点儿,医师说快不了,你就忍着吧,一会儿给你开个安神药早点儿睡。
四百四十五、
我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出声。
那是什么毒?需要刮骨疗伤?
余涧一出门就倒在了我的怀里,他被医师接过时还在笑着给我摆姿势。我却醒得比他还晚。我现在一想就心如刀绞。
前一天我还矫情地和余涧说着我晕血,居然还让余涧去安慰我。
他是真心的安慰我吗,他自己怎么样了只字不提,他真的觉得我的问题很严重?
我这个师父有什么存在意义吗?
四百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