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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一、
我哑然。
但想想觉得也是,归远烟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去和人硬杠。
那么我应该也不需要做什么了,把这药给他就完事儿了。
四百三十二、
天已经快黑了,我就招呼余涧就寝了。
余涧说好,脱了衣服就钻进了床。
我吹灭了油灯,也上了床。
没过一会儿,他问我,师父你的晕血,到底怎么回事。
四百三十三、
我看着篷顶说,不算大事。
余涧说,师父你这几天都没有练剑。
我无语说,我想偷个懒不行吗?
余涧又说,不,师父,你以前不会偷着懒的,你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余涧懂我,甚至比我还敏感。我不得不承认余涧真的是长大了。我便尽力不把他当做孩子,和他说,我只是有点儿害怕了。
怕什么?
说来惭愧,我怕死。
四百三十四、
我怕双眼可视之处都是鲜红的血泊,我怕脸颊划过的冰冷触感和细细密密的疼痛。
我怕再次沉睡不再苏醒。
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岁月,只让我感到后怕。
我说,余涧,你师父晕血,还怕死。
我问余涧,你觉得我和归远烟一样去经商怎么样?
余涧那边安静了很久,久到我拿不准态度,怀疑他直接睡着了,他才开口说,当然可以了,只要是你真心想做的,什么都可以。
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凝重,他说,但我觉得师父你不会甘心的。师父,人的身体和精神有时候就是一体的。我等你醒过来,不仅仅是想救你这条命,更是想你好好地把这一生过完,而且……
我能听到他向我这边翻了个身。
余涧又说,师父,一开始练剑的孩子都怕剑锋划伤自己,迟迟不敢将桃木剑换成铁剑。开始几次的惩恶扬善,即便杀的是坏人还是会觉得手上沾血很罪恶。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大不了重来一遍。
我问,如果克服不了呢?
余涧答,那就像越千陌师祖那样,当个隐士吧,如果有那一天,师父一定要带着我,我看归远烟师叔这几年痛苦得,真是怕了。
我摇头。
归隐是很磨人的,我和归远烟那么喜欢越千陌,到最后谁也没陪了他。
但是我没开口反驳什么。
我总相信余涧是不一样的,我不想用任何一个人的做法去类比推测余涧。
哪怕是曾经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