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怪事。
他原以为等叶贤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总要忍下一些不适和恶心,但藏剑的手只是平淡地顺着薄薄的肌肉游走下去,且那是一只有些冷、有些潮湿的手,竟然叫他感觉还不错,摸到腹部时,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微微挺了挺腰,温热的掌心离开了他的皮肤,薄凉的指尖继续向下走,他的呼吸便随着这动作乱了许多。
可能是被即将重获自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了吧,他想着,毫不犹豫地去扯叶贤的雪河衣,几层的繁复领口就没那么好探进去了,他只好从外面摸。总之被称为“前戏”的部分,差不多就是到处摸来摸去吧——或者人就是喜欢被别人摸,好像路边的阿猫阿狗喜欢互相舔毛,他搞不清爱抚和摸索的区别,不懂叶贤的手法为什么这么直接而平淡,更不知晓为何如此平淡的动作也会让他变得古怪,但他不想一个人进入这么个叫人头脑发热的过程,让金主欲罢不能才是他要做的——于是他双手并用地寻找让叶贤兴奋的位置,绣着金银、坠着玉石和珍珠的柔软布料下,包裹着远比看起来更为结实有力的躯体,可惜的是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并不能让他喘息变快。
不过腰上就好了一点。
叶贤的手顿了一顿,季泊良才能发现这件事。
真是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和书上说的丝毫不差的敏感带。季泊良有点得意地反复揉捏起那几块韧性极好的肌肉,叶贤被他惹得两手掐紧了他的腰,按着他过来亲他的脸颊。
藏剑没收着手劲,季泊良吃痛哼出了声,偏了头报复一般地咬他的耳廓。这也是常见的敏感处,季泊良自己就很受不了有人碰自己的耳朵。他又咬又舔地刺激着,叶贤的吐息果然重了一些,微凉的手急不可耐地往下摸上他的鼠蹊部,草草探索一番便往中心滑过去,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已经站起来了——叶贤的手覆上去之后,季泊良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有了那么明显的反应,他莫名地为此烦躁不已,去扯叶贤的腰带——那个扣明明就应该在中间,却怎么都解不开,他不由气恼起来,犬齿用力咬上柔软的耳垂,才一口,叶贤就问:“怎么生起气来了?”
季泊良松了尖牙喘了口气,道:“队正看到我身上只有亵衣,还穿得严严实实的就拉我来做这事,好不公平啊?”
叶贤道:“冤枉,我可没让你来脱我的衣服。你这么硬扯,弄坏了的还不是我自己掏钱。”他说着,轻巧分开了环扣,把腰带解了丢到一边,示小泊良来继续。可这家伙故意不遂他的愿,反而往他背上攀。
叶贤捉了他的手按住,笑道:“这一下不对。你还没发现吗,我一直不喜欢你把手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季泊良皱了眉,这是在说警戒着他吗——这个节骨眼他也不想计较了,便去亲吻他的脖颈,舔上他的那道分外狰狞的长疤——结果还是不对,叶贤又抓着他的后颈把他扯开了,用力到他皱了脸。
藏剑连忙松了手,苦笑道:“算了,你还是不要动了。”
他清楚地知道全部的亲昵都不是出自少年郎的本心,因为小泊良的演技真的很一般,从开始的“关心”就假到叫人发笑,但他玩得还算开心。
季泊良却道:“好像我怎么做,你都不高兴。”
他摇头道:“没有。你这么听话,我当然高兴得很。好孩子,躺着就好。”
他压着季泊良的肩叫他躺下,忽然对这具瘦削的胴体失去了摸索的兴致,直截了当去探他的后孔。
季泊良缩了一下,藏剑便掐着他的腿根拖回来,他挣扎无果,叫起来:“等等、等一下!先——先停手!”
叶贤以为他是怕了才临阵反悔,反而加快了动作,把指头挤进去一截,季泊良顾不得痛,飞起一脚去踢他的下巴颏,被他抓住了——但得了这个隙,躺着的人喘顺了气,找回了那股凶恶的劲:“上归上,我不可能白给你上!”
叶少爷停了手,挑眉道:“白给?”
“你要先答应我解了禁足!让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不然,不然你想也别想……”
叶贤怔了怔,噗地笑出声来,肩膀耸动着,笑了好一阵。他俯身,捏着小泊良的嘴角软肉,晃晃指头扯开了些:“好啊。小家伙。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还以为,你要等完事了再来提的。”
季泊良都准备好跟他讨价还价了,没想到他这便答应了。叶贤懒得再跟他啰嗦,他反倒觉得奇怪得很,何况这么久的时间,叶贤都没有做什么,怎么偏今天一副非睡不可的样子,一股吊诡的寒意在他心头弥漫开来。
叶贤一手握着他的膝弯,把他的右腿反折过去,另一手重又刺入,藏剑神色淡然,和平日坐在书桌后面时并无差别。季泊良喘了两口平复了异物侵入的不适,反正叶贤也不会停了,便不怕对疑惑刨根问底:“……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因为下午那个要剑谱的——唔。”
那个凸起处比想象的要浅得多,叶贤甚至还没去找便摸到了,他在那里多按了几下确认了位置,微笑道:“不**的事。不过,你好像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