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当我入睡时(4)(1 / 2)
“请喝茶。”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妇女放在南宫小玉面前一杯绿茶,还有一位浑身名牌的却中年秃头英俊慈祥的中年男人坐在前面,茶叶还在茶水里飘,虚伪的客套,被揭发的恐惧,以及满脸的委屈以及不知真假的后悔,那锦衣的中年阿姨眼泪一直不停的流,但是没有人有心情看她演苦情戏。
“说吧,你们从哪里,从谁手里得到的这个阵法。”南宫小玉的语速很急而且不耐烦,一遇到事磨磨唧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自己整一副可怜巴巴的被害人样,最讨厌这样的人了,除了碍事又墨迹。
“这,这件事情都怨我,求求你,帮帮我的女儿,我做什么都愿意。”
南宫小玉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脑袋,现在装可怜,哼,刚才这对夫妻还挺横,一个抄扫把,一个抄板凳,不愧是夫妻,打人都往同一个地方打,看他们是中年凡人怕出事不好意思动手,他们倒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打南宫小玉,还打在了同一个地方,如果是一个凡人受了这两下不死也至少九级脑震荡,这么急着弄死目击者,是怕被发现什么?
“事到如今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吧,老实告诉你们,我早就看出来那阵法是复活死人用的,我也看出来樱歌是个活死人,还有,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南宫小玉拿出一个七彩瓶,瓶子里流光闪闪,很是挑衅,一边捡起了被五马分尸的板凳的一块残骸往上扔着玩,犀利的眼神看向那华装的中年阿姨,打的这一下,她肯定会还回去中年阿姨越发可怜兮兮,低着头抹眼泪,如果刚才她没有拿板凳砸南宫小玉说不定南宫小玉会跟她好好聊聊天的。
刚才哭的让人心烦的中年妇女慢慢平复了下心情,“这阵法,是十几年前樱羽领来的那个人的,这件事情都怪我。”
十几年前,儿童时期的樱歌樱羽是一对感情非常好的姐妹,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里有恩爱的爸爸妈妈,慈祥的爷爷和小天使一样的一对姐妹,标准的模范家庭,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妈妈本来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了好姐妹的声音,几个好姐妹组团在楼下喊妈妈出去逛街,她们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就等妈妈一个了,妈妈看了看正在玩芭比娃娃的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于是收拾收拾就跟小姐妹们出去溜达去了,谁也没想到她这一走,改变了全家的命运。
每当手机电视里播放天灾人祸的消息时,很多人都不以为然,觉得那离自己很远,其实只要在百度一下,就会发现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止一个个例,过程总是出奇的相似,比如说刚开始并没有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同,即使查到了源头也可以辩护称谁也没有想到之类的。
樱歌樱羽的妈妈出去根好姐妹逛街了,两个可爱的女孩,一个准备做午饭的老人,小些的女孩樱羽玩累了要吃西瓜,姐姐樱歌去厨房拿西瓜,爷爷正在厨房里做饭,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特技厨师,老了也不甘心闲度晚年,将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厨艺技巧和经验写了好几本书,已经出版了好几册,爷爷又在研究新菜谱。
樱歌去厨房拿西瓜,不小心碰到了煤气,一心研究新菜谱的爷爷并没有感觉到,煤气的脾气还挺大,没有按套路出牌,突然爆炸了,爷爷还在研究菜谱,樱歌和樱羽正在吃西瓜。
“然后那?樱歌死了樱羽没死?”
“不,消防员救出她们的时候樱歌用身体保护了樱羽,她用自己的命换妹妹的命,她是天下最好的孩子,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她。”
“够了,懒得听你啰嗦,你告诉我,你们从哪里学的这个阵法,这些东西是谁给你们的?”
中年阿姨在拿棍子打南宫小玉的时候,她的名牌包包掉了下来,从包里滚出来的,就是这玩意。
“是那个人给我们的,只有定期给樱歌服用,樱歌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变了,她会半夜起来点火,会梦游砸东西,醒着的时候会突然打人,把一个同学的耳朵咬掉,就只能早早辍学,甚至有一次清醒的时候要掐死妹妹樱羽,我们害怕,只能把她赶出去,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误,但我要保护我的女儿,只能这么做,这是给樱歌买的房子,平时锁上不让她出去,前几天我来看樱歌的时候,发现樱羽偷偷配了樱歌屋里的钥匙,她昨天回家,我看到她身上有很多青的紫的,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想让她尘归尘土归土。”
“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樱羽的感受?”一对父母,为了孩子心甘情愿的背负所有的骂名,只要看着孩子们能好好活着,哪怕她们恨死自己也无所谓。
“我只要我的孩子能好好的,等她们有了孩子就会理解我了,我只求孩子能平平安安。”
“你说的孩子,包括樱歌吗?”
“可是她已经死了,那人来到我们家了以后,让我们布这个阵法复活樱歌,复活的樱歌跟原来一样,我们都很开心,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听见有声音,起来一看是樱歌在挠门,她在学校里把一个男同学的手硬生生掰断,真害怕哪一天她会把我们都打死。”樱歌樱羽妈妈又哭了起来,她丈夫搂着她,丈夫脸上的惊恐不比妻子少。
“所以你们想处理掉樱歌,但是樱羽不同意,所以她偷偷把姐姐藏在这里,但是被你们查到了,就等樱羽出去,回来毁掉她?”
“是的,求你帮忙,要我们怎么做都可以。”樱歌樱羽妈妈哭着说。
“要帮你们可以,但先说明,这是古老的秘术,很少有人能学会,学会了就会很强,对付起来相当的棘手,我还需要请专门的特殊助手才能完成。”
她旁边还坐着一位白净俊郎,斯文又严肃的年轻人,然这个“年轻人”已经一百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