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汗涔涔(1 / 2)
十月夜晚的风微凉,且总挟着甜桂香,偶尔卷了点清冽的玫瑰香,便直往窦巍鼻孔里窜。然后又分作两股,一股窜进脑子里,一股奔向心里头,同时在血管掠来掠去,一刻也不肯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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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巍跑完步后全是汗,鬓角上有汗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在地上洇开小小的圈,也有滑过下巴淌进胸膛里的。更多的是在背部,仿佛能蒸出热气的多,那已经被浸透的布料,脱下时也许会飞出水,此时则正紧紧裹出肌肉的轮廓。
那些汗,撕开了最后的少年气,是喷薄而出的男人味。尔后是绵延不绝的,丝丝缕缕地飘过来,引得白尧像饿了三天地狐狸,愈发的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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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寝室,同往常一样,窦巍先用卫生间洗澡。
但是又有点不同。不同在白尧突然叫住了他,“你今天别锁门。”他这样讲更是欲盖弥彰,窦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又要作妖。
窦巍没有回他,也没有拒绝,进卫生间后掩上门,却握着门把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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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巍最终还是没有锁门。
他连门都没有关,只虚虚地掩着,任哗啦啦的水声透过门缝传出去。那声音听起来张扬,不亚于言语上的直接邀请,却要显得隐晦并暧昧许多。还像情人间默契的情趣。
白尧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去,那他日思夜想、白天想扒开晚上也想扒光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赤\/裸\/裸的,站在水下面,是泛着光的麦色。
白尧虽然每回勾引都勾得起劲,其实他心里做好磨很久、走很长路的打算,所以勾完人后他都是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以为也认为窦巍不会那么早妥协。
“你是在欢迎我?”白尧锁好门,走上前从背后拥住窦巍,又伸手把水关了,让话在窦巍耳边更加清楚,“还是说——在等我?”
窦巍摸上垂在胸前光裸的手臂,他看着自己的动作,声音也一并温柔下来,“有区别吗?你只要能进来,原因很重要吗?”说着,他轻吻了下眼前尚且干爽的上臂 。
窦巍侧着头,眼睫垂下来遮住了眸子,却又有什么被倾倒出来,从闭上的眼睛里、从那个柔软得不像话的吻里。
白尧一时说不上那滋味儿。他站在后面只能看到一张偏冷的侧脸,可仍从心底涌上一丝感觉——仿佛自己无论是不是块珍宝,窦巍也会用双手捧着他、用身体护着他,一直一直用心爱着他——他永远是他的宝贝。
一个多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白尧已经数不清他和窦巍亲热的次数了。可像今天这样,那么柔软地感受到窦巍的心意,对白尧来说却是第一次。
过了好一会儿,白尧才把脸埋在窦巍的后颈上,闷闷地说:“是不重要。”窦巍听他的声音似乎不对,还犹豫着要不要说几句,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白操心了。
“所以我们不管这个,良宵苦短——”白尧从身后绕到身前,双手抱着窦巍的用力一按,让两具肉体赤身相贴,又退后抵到墙上,呵着气道,“我们可得抓紧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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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窦巍……快……快一点……”白尧手撑在墙上,腰软得不停往下塌,全靠那条麦色的手臂揽着他才没滑到地上,“……嗯啊……你……你,快点啊……我要……要撑不住了……”
白尧咬着下唇,头微微昂起,背上的蝴蝶骨随着挺身的姿势愈发地动人舒展,白玉般的肌肤仍是白的,却又红得熟透了也湿透了。窦巍看着看着便被迷住,他忍不住覆上那背,空出来的手叠到墙上的手上,还硬是要与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