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杀（2 / 2）

废了好大的力，向阳终于挤进了人群的最前端。他顺着大家仰头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隐约看去背后还背着书包，迈了只脚在天台边缘试探，又很快缩了回来。

“看身形是个男生，大概十四五岁，应该是上初中的年纪，穿的好像是……蓝色校服，背着黑色顶楼天台边栏杆外面坐着，暂时还没有往下跳的趋势。年龄还小，应该是有点害怕，你们的人还没来吗？消防呢？医护人员呢？”

向阳心跳得更快了，他喘着气把看到的都跟讲出来。熟悉的警铃声还没响起，慌张感蔓延到头皮。

“周围围了太多人了，这条路应该堵了，尽量别从这条路过来……楼房应该没有安监控，但小区大门应该装了，这会儿应该是……初中才放学不久，他还穿着校服，调大门的监控应该能查出他的具体身份……”

向阳能看到天台上踌躇不敢跳的孩子，周围纷扰嘈杂的陌生人，他甚至能想象出这些人在讨论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这种死寂的反差，让他不愿意停下来，一股劲的讲着，脑子里想到什么都讲了出来。

慌张让他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后语，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来，万一他说的哪一句话有用了呢，即使他相信韩历他们的能力；即使相比于他们以往处理的那些杀人重案，这个似乎解决起来容易的很；即使天台上的男孩可能会因为害怕而选择自己下来。

他一直抬头盯着男孩，害怕他有下一步动作。冷风吹得他眼睛酸涩，男孩不再坐着，而是又来到天台边缘蹲着，头埋进膝盖里，向阳知道他可能是在哭。

因为什么呢？

你想起了不舍的家人或是朋友了吗？

还是想起了自己遭受的那些难以忍受的事情？

或是害怕面对死亡？

又或者是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自责和绝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向阳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到嘴边。风吹吹，泪痕就在脸颊干涩了。身旁两个大妈神色怪异的看着他，指指点点。

他突然想到，或许男孩根本没有哭，也没有这么苦恼的想过这些，那个蹲着哭泣不敢面对死亡的，只是他自己。

曾经的自己。

——

这章很粗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