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1 / 2)
第二天一早,我师兄便把我叫了起来,问我先前对古琴是否有过了解。
他的琴艺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教我时也不是从最基本的乐曲教起,直接就是地狱难度的曲目。
……
我真的绝望。
就开头的几个勾指我就重复了百十次,指头都快肿成火腿。
说真的,为什么我不能从小燕子开始学起呢?洋娃娃与小熊跳舞也可以呀。
昨天我确实想要好好学习长大后回报社会,但现在我觉得回报社会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呢。
想去少林寺念经,听说只要每天敲敲木鱼就可以吃免费斋饭,我心动了。
岑师兄见我脸上隐约表露出痛苦的神色,就让我暂时休息了会,一面道:“你勾指总是力度不够,可能是你的发力方式不对。歇息一刻钟,你再好好感受一下。”
我端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假若这点练习就叫我瘫下去了,我师兄肯定会瞧不起我。血和汗都没流就叫苦连天,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这般想着,我不论肩膀如何酸痛,还是得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稍稍地呼出一口气,又把手放在了琴弦上。
食指发力究竟要如何做到啊?我倒是想用力,弹出来的声音却总跟弹棉花似的。
试了两次还是不行,我便暗地里咬了咬牙,用了最大的力气勾了一下……
然后,琴弦断了:D。
我默默地把头偏向没有我师兄的那一边。
内疚,抱歉,且丢脸。
晓知白从外面回来,刚呷了口茶,被我这边的响声震得又呛了喉咙。
岑师兄没有责备我,他温和道:“初学时这种事情也是正常,你不要往心里去。先去喝点粥,我再换条新弦上去。”
我说:“好。”
默默地离开去喝粥,想着自己真是没用,同样是药王谷弟子,我和师兄怎么相差这么大?
粥是季无道煮的。
我坐在桌前喝粥时,沉痛地发现自己这几日来竟什么正事都没做成。
晓知白和季无道正在我对面比谁削番薯削得更快,晓知白平日里磨的短剑派上了很大的用处,削番薯的速度非常之快……季无道看着比不过,最后干脆就不削了,放下刀抬头跟我说:“你这碗粥喝完,来和我学吹笛。”
季无道不像晓知白一般会直唤我的名字,他或许是觉得我们相识时间太短,叫什么都显得奇怪。
其实我希望他能像刘小公子一样叫我哥哥,大概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作祟,我还蛮喜欢这个称呼。
无道弟弟听我说了这个请求,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再想想罢。”
嗯……他可能觉得我在占他便宜。
他比我师兄好些,还教了我吹笛的基本手法,他先吹了一小段后,让我学着也试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