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1 / 2)
我觉得我现在多问一句就可以问出什么江湖秘闻,不过我没有卦的心。
岑玉就算背负着血海深仇,又与我有何干系。
我师父见我不问,叹声道:“竹青,以后你若是医人,会不会问他的来历?”
“医人就医人,问来历做甚。”我说。
“我从前没同你讲过,”师父沉声道,“其实药王谷是有门派规矩的。”
我们门派就仨人这门派规矩是您刚刚定的吧?
我师父说:“原本规矩有很多,但我们人少,我就告诉你一条好了。”
我心里想:well,肯定是师祖告诉你时你没用心听,所以只记得一条了。
“药王谷出去的弟子只医人,不医狗。”我师父淡淡道,“医人有善报,医狗被狗咬。哭爹喊娘下跪上吊的人不要医,这种脑子多半有病;嘴上说诚心求医却拿不出半个铜板的人不医,他们多半觉得心诚则灵,你就让他们拜神求佛,神医管个屁诚心;权势逼人者能不医就不医,医不好就得搭命,医得好也可能搭命,不能不医时你就偷偷往药里下毒,找机会跑路就是。”
听我师父的语气大概这三种人都被他医过了。
我点了点头。
“晓知白的身份并不简单,你与他交往时要留心。”师父说,“但他心肠不错,人又有点傻乎乎的,不会害你。”
原来我师父知道晓知白的身份啊,还以为他每天都只忙着搓药丸。
我对岑玉的家里事没兴趣,我对晓知白有什么身份也毫不关心。不过他那么想同我交好,定是因为我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譬如美色……随便一讲,不要当真。
讲完晓知白,我师父又来跟我聊人设问题了。
他很想让我当那种话少高冷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说是师祖师师祖都是这种人,特别有气势。我就想问他自己为啥就这样放荡不羁,大约是他自己成不了高岭之花,才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这对我来说并不难,毕竟我不爱笑,在我还是没进药王谷前一笑就被人打,有点阴影。我想高冷人设我还是草的起来的,虽然我现在不是很高。
说起来师祖师师祖他们面无表情地做高岭之花时内心戏会不会和我一样多?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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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最近晓知白总是早出晚归,每次他回来我沉睡如死猪,念医的安排就搁置下来了。
去择药的路上我专门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声音,想看看能不能碰巧遇上晓知白。我不是特意想找他,只是想知道他在这山中干什么罢了。
天气还有些微凉,我小心地踩过地上的枯枝落叶,走了条平日里我不会走的路。
走这条路,是因为我感觉这里灌木被人分开过,师父不会走这条路,岑师兄到这更是需要时间,那就只能是晓知白了……好吧,我就是特意来找他的。既然他想做我朋友,总要让我知道他现在做的事会不会对药王谷造成影响。
我走着走着,一头撞在了石头上。
……这路尽头竟然是个要手动攀爬的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