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青梅竹马青梅(1 / 2)
得知了系统的问题, 仲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系统有问题这一点仲白早就已经猜到了,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时潇追着她修了一个世界都没把系统修好,从某种角度来讲, 时潇的能力也着实让人质疑……
大概是从仲白的眼中读出了质疑, 时潇收回了手。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了句类似于辩解的可疑的话,“我只负责修系统。”
仲白只觉得好笑又无奈,不过一时间却不知道到底是在无奈系统的bug,还是在无奈什么。
无论如何,即使系统是个烂的系统,这个任务她还是必须做下去,否则她不能离开这里, 只能一直重复或者滞留。
她与时潇的对话那段记忆,很快就从系统的记忆当中被删除。
关于时潇的身份, 只有仲白一人才知道。
那之后,仲白又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了将近有一个星期之后,她才总算是得到了可以出院的好消息。
她身上的伤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之前昏迷不醒,很大程度是因为摔到了脑子。
现在她清醒过来了, 身上的伤也早已经痊愈,除了身体十分虚弱之外, 其它的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
“回去之后记得按时服药, 定期来检查, 复健恢复方面也要注意,不要落下。”主治的大夫在他们离开之前,特意来了一趟。
像白梅梅这样昏迷了半年之后,突然又自己醒过来的情况,其实不多见。
很多伤到脑子的植物人,穷其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白梅梅在这里面也算是幸运的了。
听着那主治大夫的话,白母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要点都记了下来。
白梅梅的身体其实还好,之前伤得不重,她主要的问题是身体太过虚弱,如今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就连站起来走路都有些勉强。
出院的时候,白梅梅不得不坐在轮椅上,由白父和白母两人一人提行李,一人推着离开。
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白母有些感触。
一路之上她都眼眶通红,不断的跟白梅梅说着一些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让他们两个在担心了的话。
仲白静静地听着她的这一席关心的话语,目光淡然,只偶尔点点头。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她一定会为白母的担忧还有那一席话动容,可是知道之前那些事情之后,如今她对这女人真的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很快,车子驶入了一个小区,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小区,仲白松了口气。
身旁的白母越说越激动,这会儿已经低声嘤嘤哭了起来,这车子里她都有些呆不下去了。
车子驶入其中一座宅子的车库之后,白母和白父两人连忙先下了车,一个去旁边弄轮椅,一个去拿东西。
好不容易把白梅梅弄上了轮椅之后,两人神情有些怪异的推着白梅梅,让坐在轮椅上的她先进了家门。
仲白正疑惑,房门一打开,面前便传来砰的一声声响,吓了她一跳。
还没等仲白看清楚,天上就掉了些彩纸下来。
再下一刻,几个人猛地从角落蹦到她的面前,并且大声喝道:“恭喜你出院!”
这些人突然冒出来又吼又叫,吓得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仲白脸色都有些白了。
她本来就才出院,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又完全没有准备,被突然这样一吓,所有的惊喜都变成了惊吓。
白父白母此刻也从后面走了出来,并且在白梅梅头顶拉了一个彩炮,让那些彩纸落了白梅梅一脸。
也是此刻,总算缓过劲来的仲白,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一群人。
舒莺歌、许顾军赫然在列,除了这两个拿着礼炮吓了她一跳的人之外,屋子里面还走出了好几个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许顾军还有舒莺歌的父母。
夏塘也在其中,他独自一人静静站在沙发那边,在他的身旁摆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
这群人应该是早有预谋,就等着她进门那一瞬间给她个惊喜。
“谢谢。”仲白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这惊喜彻底变成了惊吓,让她有些不喜。
不过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和这些人计较他们根本就没顾及她能不能受惊吓这回事。
“怎么了?”仲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舒莺歌已经弯下腰来开了口。
仲白看了她一眼,自己转动轮椅,向着屋子当中而去。
她还神魂未定,心脏正怦怦直跳着,让她心口有几分难受。
这屋子接下去她要住很长一段时间,之前的资料当中和系统也都大概介绍过这里,也有照片,但是真地看到和资料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里要比之前时家的那屋子略小一些,同样是三层的别墅,但更多了几分欧风。
“……对不起。”
仲白进屋,正打量着这屋子,正准备开口,一旁的舒莺歌却又开了口。
仲白闻言莫名其妙,她回头看去,只见旁边的几个人此刻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而一旁的舒莺歌此刻已经咬着下唇,红着眼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仲白挑眉,这女人又想干嘛?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我不应该破坏了这样的气氛。”舒莺歌说着说着就真的落起泪来,“我明明知道你不会想见我,可是我还是……对不起。”
看到这一幕,又听了这人的话仲白立刻明白过来。
这女人倒是会来戏!
她从进门前后到现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算她之前没说话,期间也不过几秒钟,就算要说她不理人,时间也未免太短了些。
结果到好,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一盆脏水已经泼了过来。
更让仲白觉得可笑的是,站在旁边的几个人,此刻脸色都已经变得有几分怪异,显然是早就已经入了戏。
许顾军又是那一副顾局大全的隐忍表情,白母和白父两人也是欲言又止,在门口欢迎她的其余那些人,也都是一副复杂的神情。
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现在还完全处于状况之外。
仲白看了看四周那些人脸上隐忍的表情,又看了看正哭得厉害的舒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