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情窦（2 / 2）

金乌！

化龙失败了，当下保命要紧也顾不得犹豫，三首蛟转身欲走，一方帅印却已悬在他身后，所到之处巨浪滔天，推动着他的巨大躯体往昆仑山外而去，那里有碍于元始天尊而不能进入昆仑山的十万天兵和布好的降妖阵法。

天蓬！

三首蛟逆流而上，往昆仑山更深处逃去，天蓬和三只金乌紧追不舍。

没有瑶姬，也就是说没有天眼。

三首蛟放下心来，落下地面，吐出腹中没消化的食物，化成一条小蛇，钻入林中去了。

比自己为什么被吃了吐更让杨戬想不明白是，自己的狗为什么会变成了人。

杨戬是妄图说服自己这不是哮天犬的。

可是他真的没法解释自己的狗没了，现在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趴在自己身上舔自己的脸。

杨戬把他推开，试探着问:“哮天犬？”

哮天犬吐出舌头喘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牛素素发现她逃家以来遇到的怪事数都数不清，都是上不曾写过的新奇事:“杨戬，你的狗成精了。”

杨戬伸出一只手去，哮天犬蹲在地上，把手递过去，伸长脖子，脑袋在他手上蹭来蹭去。

杨戬突然想起来在三首蛟肚子里的那句“我没有”，想起他会说话，正要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得热量逼近，有些像大金乌。

牛素素也察觉到了，赶紧看了眼四周，认了下路，拉着杨戬往玉鼎真人的洞府掠去，哮天犬汪的一声跟上。

牛素素飞的极低，但是极快，毕竟玉鼎真人主修活着辅修保命，自然教徒弟也是重点教了师门绝技。

杨戬几乎被牛素素拉着在飞，他不需要看路，只需要也稍用法力使身体相对轻盈些以减轻牛素素负担便好。

于是也就抽出空来去看她。

她此刻嘴角微扬，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自从离开了灌江口她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像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看一切都陌生又新奇。尤其是和狐妹同行的那段时间，几乎是她笑的最多的时候，因为狐妹会给她讲很多故事。

她在牛府的时候既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一举一动都十分守规矩，十足的小家碧玉，头从来都微微低着，即使睁大了眼睛看人的时候也很难从眼中看出任何情绪，像个孤孤单单的人偶，画地为牢的被困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

杨戬不知道是以前的那个牛素素把现在这个好好的藏了许多年，还是现在的牛素素把以前的那个藏起来了。

分不出来，但好像都挺喜欢的。

杨戬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着有一天能带你飞，想不到，倒是你带着我先飞了一遭。”

牛素素不说话，红了脸，眼里笑意更盛。

杨戬只觉得越看越喜欢，于是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刚才在妖怪肚子里的时候，哮天犬真的没咬你。”

是我，我吻你了。

牛素素转头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又飞快的转了过去。

我……知道呀。

杨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