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画轴（2 / 2）

应泽见白赤炎一脸糟逼的样子，有点奇怪：“你不会说，活了将近2500年，没跟女人做过吧。”

白赤炎呆掉：“哦，没有。跟女人男人都没有.....”

应泽惊奇的看着他。

白赤炎郁闷到极点，恨恨：“我他~妈~的这2500年都白活了。”

应泽有点同情，又有点不信：“怎么会呢，不是说冰凤一族，女子都貌若天仙么？难道你没有宫女侍女婢女？”

“有啊。”白赤炎奇怪的看看他，“人家拿的那份工钱，是来伺候我们起居生活的。难道你拿她们泄~欲啊？那不是仗势欺人，淫辱家婢嘛。”

应泽默默的看着白赤炎，面无表情。白赤炎也探究的看着应泽。

应泽咳嗽了一声，慢慢的说：“应龙性淫，需要连御数人。我放假机会不多，偶然回家一次，往往几天几夜不休，所以每次回家，家里都会事先给我准备许多婢女。”

“她们入府的时候就知道是叫她们来干嘛的，又不是我家强迫她们。我几十年，上百年才回家一次，在家的时间，也不过十天半月，家里豢养那么多婢女，难道她们是拿工钱来伺候我起居的？”

“她们在我府里锦衣玉食，过着贫寒人家小姐都不能过的优渥生活。如果呆腻了，跟我母亲说一声，就可以带着自己积蓄离开，我母亲还会赏她们一些钱财；如果愿意等，等我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之后，自会给她们一个名分。如果她们能为我生下子嗣，子嗣就都能入军籍，今后如有军功，自然母凭子贵。这算淫辱家婢么？”

“我告诉你，挖空心思，百般取~悦我父亲，以图入应府，为镇国公姬妾，然后一步登天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

“我虽然位卑职低，但是愿意送女儿来我家做婢女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出门应酬，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我有必要仗势欺人么？你说得好像我怎么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似的，其实我根本......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应泽多少有点生气的说。

白赤炎彻底呆掉了，应泽的话劈头盖脑的砸下来，忽然展示出一个他过去从没想过的世界，白赤炎脑子一下子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

“你父亲姬妾，子嗣很多么？”白赤炎过了一会，慢慢的问。

“嗯，很多，多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有多少个。”应泽说，“因为总有人图幕荣华富贵，自愿求入；又有人因为不得宠，或者生育无望，自觉没有前途，下阶求去。人来人往，谁能记得那么多。总的来说，大概常年维持在几十个左右吧，另外还有婢女来自荐枕席的。”

“至于子嗣么，龙族都繁殖困难，应龙尤甚。我父亲大概有一百多个子女吧。但是纯血统的嫡子只有我一人。”

“男子纳妾只看美色。我父亲姬妾鱼龙混杂，什么种族的都有，只要够漂亮。所以庶子中，很少有能继承应龙真血的，好在有一大半都还是能身为龙身的，剩下的就乱七糟，长得千奇百怪了.....”

“反正如果继承有应龙真血，就会入羽林卫；如果身为龙身，就能入金吾卫，如果真身晦暗不明，母亲还比较得宠，父亲就会出面，请各卫的大帅收留照顾；如果母亲可有可无，他至少也能在应府受很好的教育，修成~人形后从军，如果能脱颖而出，自然有他的身份地位。”

“反正我家世代军籍，不管母亲的出身如何卑贱，子嗣只要有军功，总能出人头地的。”应泽总结道。语气仿佛在说家里的猎犬，不管长啥样，黑的白的花的，只要会打猎，就能分一块肉吃。

“嗯，你好像对你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感情。”白赤炎谨慎的挑着词眼说。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好像根本不把你父亲姬妾生的，当兄弟姐妹看待。

应泽一笑：“我又不认识他们。我爹姬妾太多，他自己估计都认不过来，何况是我。”

白赤炎默然无语。

应泽看着他：“你不也一样。你说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不也一样没把你父亲的庶子计算在内。我就不信，冰凤繁殖力能低到如此地步，你父亲真的只有你一个儿子。”

白赤炎慢慢的说：“我父亲确实只有我一个孩子，不过这跟繁殖力高低没关系。他在我母亲死后，这么多年，没有续弦，没有任何姬妾，也从没跟任何婢女有过瓜葛。一直孤身一人。”

应泽震惊---这是那个以风流薄信名扬天下的白寒么？

“我们冰凤一族，都是一夫一妻。虽然有合不来，夫妻离异再婚的，或者一方死亡，另一方续弦的，当然也有出轨偷情的，但是从没听说过妻妾成群的。”

“哦。”应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父亲对你母亲真是一往情深。”

“我并不知道我母亲是谁。”白赤炎慢慢的说，“父亲口口声声说我母亲死了，他只想好好把我养大，所以永不再娶。但其实，我小时候，祖父曾经有一次说漏过嘴，说我爹从来没有正式结婚过。我是他忽然带回家的一个蛋。所以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我是我爹从路边捡回来的。”

白赤炎抬起眼睛，盯着应泽：“我就是你说的那种，母亲不知道是哪个种族，血统极端不纯，生出来乱七糟，长得千奇百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