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执着(1 / 2)
见他已然离开, 楚平萱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以为现在可以撇开关系, 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好……好一个明哲保身。”
既然他想要过河拆桥,那么也不要怪她无情无义了。
一旁的铃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平萱思索了半晌,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她想派出一名死士潜入纪府,只要他故意被纪攸宁抓住, 再一口咬定是应桀的派出去的人,那所有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了这里, 楚平萱坐下了身, 目光凌厉, “按计划行事,派人去纪家将崔齐和证人杀了, 让他牢牢记住他的主子是谁。”
“他若是翻脸不认人, 那便愿不得我了。”他本就是一颗棋子,若无用,那便弃之。
入夜,月朗星稀, 屋顶上出现了黑影,而守在门口的胡恬, 迅速睁开了眼, 发现了黑衣人的行踪, 一跃而起,抽剑便向那黑影飞去。
就在第二日,纪以甯听到胡恬说昨夜抓住了一个黑衣人,她急急忙忙地赶去了纪攸宁的院子,那人正绑在树桩上。
“二哥,这人是?”
她凑上前去,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走进后,纪以甯错愕不已,“他……他不是上次应桀派来送首饰的人吗?我一直再找他。”
她一直记忆犹新,正是因为他送来首饰后便销声匿迹了,她找了这人许久,却也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纪攸宁顿顿地说道:“你说皇后的那些首饰就是他送来的?”
难道他当真是应桀的手下,不过为何要派一个脸熟的人来刺杀?
纪以甯万分确定,重重地点头回道:“没错。”
虽然他是应桀的手下,可是纪攸宁依旧觉得疑点重重,“他已经一口咬定此事是应桀所为,没有任何帮凶。”
此事还未弄个清楚明白,胡恬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不好了公子。”
看到他如此着急的模样,纪攸宁微微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说是应大夫昨夜吃醉了酒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刚刚抓住了人证,这边应桀便出了事,纪攸宁总觉得许多地方漏洞百出,可总是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明应桀只是一颗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在做一个很大的局,他总觉得这个人针对的并不是崔尚书,也不是张义,而是整个纪家。
“这一切怎会如此巧?”纪以甯也觉得此事蹊跷,可现在证人也已经抓到了,必须尽快给陛下一个交代,也必须尽快救出崔尚书,三日一到便要受刑了。
大殿之上,皇帝穿着冠冕服,高高坐在玉座之上,在府上抓住的黑衣人已经将应桀的罪名供认不讳。
“纪攸宁,此事还多亏了你才能调查清楚,不然朕还要继续受这个应桀的蒙骗。”
皇帝看清了应桀这张嘴脸,却也得知他疯了,压入了大牢,构陷朝廷重臣本就是死罪,可惜他现在已经疯了,太医业已确认过他的病情,所以还未真正定罪。
“传朕旨意,特封纪攸宁为为侍中一职,署理执金吾。”因为他的能力,皇帝重重赏了纪攸宁。
纪攸宁上前叩了叩,不露喜色,“多谢陛下。”
或许要想保护一个人,自己必须要在朝廷中扎住脚跟,前方虽凶险无比,他只需要替纪以甯扫清荆棘,披荆斩棘,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虽然背后的凶手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可是至少除掉了一个应桀。
陛下不仅晋封了他的官位,同时也赏赐了他许多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直到他回了府,赏赐也跟着送到了纪府。
纪以甯心中仍觉得万分不安,她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一边问道:“二哥,你不觉得此事很奇怪吗?”
她总觉得此事他们应该彻头彻尾的调查清楚,若是有人操控应桀,如此的放过她,日后恐怕还是要害人。
纪攸宁却装作了毫不在意的模样,问道:“哪里奇怪?”
他玩弄着手中的珠串,似乎并不想考虑那么多繁琐让人头疼的问题,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陛下赏了好些东西,甯儿要不要来瞧一瞧?”
他这样的态度令纪以甯很是恼怒,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应桀已经疯了,她就不相信纪攸宁并没有半分的怀疑,甚至可以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这些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