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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BE的第一百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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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大人这可就错怪我了呢。”黑发青年笑了一声便回过身, 握紧恋人的手向着纸鹤引领的方向走去,他甚至不回头,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她啊, 是和我, 是和的场家息息相关的人。”

息息相关的人——

神明将这句话无声地念了一遍。

他透过鹿角面具的浅绿色眼眸定定地看着那个和年轻的少家主并肩走着的黑发少女,喃喃自语。

原来,到底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啊。

楼梨霜没有回头,所以也不曾看到那位温柔的神明从眉眼间流露出来的近乎茫然的悲伤感。

回忆起一段与自己的生平完全没有任何一丝重合的过去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种感同身受的喜悦或难过的感觉,楼梨霜几乎就要以为那只是另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

直到现在, 她也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记忆里的闲院梨霜确定着自己就是喜欢的场静司, 她喜欢的落落大方毫无顾忌,喜欢就是喜欢, 她就是喜欢他,也只喜欢他一个人。

但现在的楼梨霜却有些迟疑。

被回忆浸染,楼梨霜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胸腔里膨胀开的对着的场静司时雀跃又忍不住带着些酸涩的心跳,她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冷峭、冷漠、疏离、唯利是图,却也同样知道他时刻都带着温柔的孤独。

她知道他离开前那道突然解开的契约,知道他时刻撑着的红色油纸伞,知道他独自守着的那株桃花, 也知道曾经的她喜欢他, 但是这就是喜欢了吗?

她喜欢他?

楼梨霜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着的手, 眼神却带着些茫然。

或许的确有喜欢吧,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看到记忆中那个神情宛如死水,眸光却有骇浪翻涌的的场静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的场静司微微侧过脸,问了她一声“怎么了?”

浑身料峭的青年,此时对着再度重逢的恋人时就连声音也显出似有若无的温柔。

“唔。”楼梨霜回了回神,“没什么。”她笑笑,抛开了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而问起了他丰月神的身份,直到现在她也还不知道丰月神的真实身份,只是学着的场静司的叫法。

“丰月大人啊。”黑发青年握紧身侧少女的手,他脚步沉稳,步子不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找一只残暴凶狠的大妖怪,反而更像是与恋人信步闲游,“丰月大人是掌管八原丰收与安康的丰收神。以前八原每十年都会举办一次月分祭,让丰月大人和另一位不月神进行比赛,赢者可以掌管这片土地十年。”

楼梨霜有从伊藤遥香那里听过这个祭典“如果丰月神赢了,八原未来十年就都能够得到丰月神的庇佑,草木茂盛,年年丰收,反之则是草木枯竭,颗粒无收,对吧。”

“恩。”低了低眉眼,的场静司笑了一声,眼神柔和。

“说起来,静司你是要去引那只妖怪到符阵里对吧?”楼梨霜侧过脸看他,“你有几分把握?”

的场静司想了想“如果我们跑得够快的话,那就是十成。”

楼梨霜“那如果跑的不够快呢?”

的场静司语气平静“那就是十成被吃。”

楼梨霜“……”所以这个人就是根本没有把握对吧。

“不用担心。”看到自家恋人有些无语的表情,的场静司笑了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听到他这么说,楼梨霜愣了一瞬“静司——”她的眼神露出些许复杂,握着他的手却是将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了些。

感觉到她的动作,的场静司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一会儿跑的时候可别忘了也要这么握着。”

“往来的方向跑吗?”

“恩,你只要跟着我一起跑就可以了。”

的场静司这么说着,还顺道抬了抬手,替楼梨霜折下了挡路的树枝。

有树枝擦过他的脸颊和眼尾,他没去理会,却替身旁的恋人细心地拨开了所有可能会刮擦到她的东西。

纸鹤飞在最前方,的场静司走了一路,也为楼梨霜折了一路的树枝。

楼梨霜踮起脚,也想替他将一条将将要擦过他肩膀的树枝折下,就被的场静司拦住了“把这些树枝留下来能阻挡些那只妖怪的速度。”

速度过快是他一直没能成功诛杀那只妖怪的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所以能尽量阻碍它的速度,那就一定要让它慢下来,即便这些纵横交错的树枝带来的可能只是几秒的减速,但有时候,恰恰就是在这几秒的时间中决定生死。

“那我这里的呢?”楼梨霜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树枝。

“留一边就可以了,它没法只从你那里穿过去。”那只妖怪体型巨大,只要不折出一道宽阔大路来,它就一定会被这些遍布的树枝绊住脚步。

楼梨霜眨了下眼睛,没反驳什么,手却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的场静司感觉到了,却没说些什么。

那只妖怪此时正躲在一个洞穴中。

纸鹤将他们一路引到洞穴口,望着那简陋黢黑的深洞,的场静司忍不住嗤笑一声“竟然躲在这里,还真是符合本性的躲藏之地啊。”阴暗,见不得光。

松开了握着楼梨霜的手,的场静司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架在手中的破魔之弓上。

洞穴漆黑一片,他也根本不去找准目标,只是随意对准了其中一个方向,便松开了捏着弓弦的手,将手中覆着灵力的破魔之矢射|了出去。

紧接着,的场静司就单手将弓背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握起楼梨霜的手猛地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跑去“我们走!”

没想到这样就结束的楼梨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被拉的踉跄了几步,这才跟着的场静司跑了起来。

就在他们掉头的同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充满了仇怨和憎恨的咆哮声“的——场——!”

咆哮声由远及近,幽幽地,还带着回音,像是从洞穴里传出来的声音。

楼梨霜微微回了回头,就看到一只巨大的,浑身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只眼睛的妖怪追赶在他们身后,树枝刮擦过它的身体,它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只一心追赶着他们,就连那只眼睛也始终盯着他们的方向,喉咙里发出怒吼的咆哮“的——场——!”

不知怎么的,楼梨霜忽然觉得他们现在有些像按完门铃就跑的熊孩子。

这只妖怪的速度确实快的超出想象,才只跑出了几百米,它便已经缀在了身后。

眼见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然地,的场静司自手中甩出一道符咒。

符咒拖住了妖怪的速度,帮他们争夺了些许时间,但那张符咒到底起不了太大的用处,不到片刻就被那只妖怪愤怒地撕成了碎片,再度追了上来。

符咒能拖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却胜在的场静司手中的这些符咒并不少。

他从来就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些符咒也不过是他准备中的一部分,靠着这些符咒的拖延,的场静司半搂着快要没力气的楼梨霜跑到了他们画着符阵的起始点。

跑到险些断气的楼梨霜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的场静司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妖怪了啊,现在这具身体跑个800米都累得不行。

脚下的土地上画着的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带着奇异符文的符阵,的场静司毫不犹豫带着楼梨霜踩进了这些符阵里,身后的大妖怪本就因为的场静司害得它受了重伤而愤怒无比,现在又被那些层出不叠的符咒折腾的烦躁不已,看到他们跨进了符阵中,它本就仅存不多的理智顿时消失殆尽,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的——场——!”

它嘶吼着,动作又快上了一倍,伸出的黑色爪子几乎要碰上的场静司翻飞的衣角。

然而的场静司却始终没有朝身后甩出符咒。

没有符咒遮掩的带着三道伤痕的右眼和左眼一起凝视着最后一个巨大的符阵,黑发青年眼神平静,在那双如朱瑾一样盛开的眼眸中此时只有运筹帷幄后的胜券在握。

就在身后的妖怪已经用尖锐的爪子逼近他的后背时,的场静司走到那个符阵前,抱紧楼梨霜喊道“跳!”

楼梨霜下意识地向前一跳,和他一起跳出了这个符阵,滚到了符阵前的草地上。

眼看着楼梨霜要摔进草地,黑发青年身形一转,将她往怀里一拉,他就变成了后摔在地上,而她则是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楼梨霜的额头用力地磕在的场静司的肩头,她被磕得晕晕乎乎地,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忙扭头去看身后。

原本紧追不舍的妖怪此时已经被困在了符阵里,四道光屏亮起,将不住嘶嚎着的妖怪锁在了其中。

不远处,身着藤色华服的神明正站在符阵外,作为唤醒这个阵法的钥匙,他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符阵中。

他只需要注入自己的一部分灵力,将这个符阵和三隅山外围的符阵连接在一起,外围的符阵就能自行为这个符阵灵力,将这只妖怪锁在里面。

丰月知道这个符阵是的场静司自己修改的,这个过于年轻的少家主确实是非常的卓越,不止灵力深厚,善于算计人心,他同样的也在阵法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样一想,楼梨霜会喜欢上他好像也就不难理解了。

神明掩下衣袖,将自己掐紧的指尖藏了起来。

“的——场——!”明明已经被锁在了符阵里,可那只妖怪却还是拼命地嚎叫着,并且不断地撞击着那四道锁住自己的光屏,想要冲出去将外面那个黑发青年撕碎,“的——场——!”

抬起眼眸扫了眼做困兽之斗的大妖怪,的场静司唇线一勾,泄出一声冷笑。

他慢条斯理地替还趴在他怀里的恋人揉了揉泛红的额角,而后才站起身,将黑发少女护在身后,握起弓,从箭囊中取出一枝通体红色的箭。

然而他将箭尖对准符阵中妖怪的眼睛时,远处的森林突然传来一阵阵爆破声。

有强烈的震晃感传来,大片大片的林木连排倒下,即便是隔着大半个林子,也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这种震颤感。

黑发青年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原本对准了光屏中大妖怪眼睛的箭尖也被晃得游移了一寸。

紧接着又是一阵爆破声传来,这一次的震感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但是却让用来锁住眼前这只妖怪的灵力骤然断了链接,四道光屏瞬间暗了下去,怀抱着对的场家仇怨的妖怪再度被放了出来。

“的——场——!”得到了自由,妖怪便再度向面前的黑发青年袭去。

有人把三隅山外围的结界破开了。

的场静司眼神一冷,动作却从容无比,即便妖怪已经将将逼到了眼前,他仍是先将楼梨霜护在了身后,而后抬手,握稳弓箭,比准了自己要|射|的方向后,才松开了弓弦,一箭射|了出去。

就是破魔之矢擦开气流,带着绚丽的红色灵力一箭钉入妖怪眼中的同时,一道无形的利刃一路破开脚下的土地,也向着那只妖怪而去。

而妖怪的头顶,一把通体雪白的太刀自他头顶劈下,一团不知从哪里落下的燃烧的火焰也无端从天而降。

姗姗来迟的狐妖一口咬住妖怪的爪子,将它的手撕扯了下来。

巨大的妖怪就这么在四面八方的攻击下瞬间灰飞烟灭,连句遗言都没能留下。

也许是被狼狈地追赶了一路的原因,它这么轻易地消失了,倒让楼梨霜还有些不可置信。

“樱!你没事吧!”祸津神一刀利落地砍下,他动作轻盈地在临空一跃,整个人就跃到了楼梨霜的面前,捧起了她的脸,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在她面前绽开,映出她的面容和些许未褪的冰冷,“你受伤了啊——可恶,我来迟了!”

虽然也很心疼姐姐,但仍然觉得应该实事求是的雪音“……姐姐脸上根本没有伤口吧。”顶多也就是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

还有,夜斗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老是叫他姐姐樱啊。

这个问题让小少年始终觉得困惑。

“你在说什么呢!”夜斗愠怒地将楼梨霜下颚角处一道浅的几乎用肉眼看不出来的刮伤指出来,“这么大这么明显的伤口啊!樱她受伤了啊!”说完,他眼睛里自己就先涌出了些泪花,“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樱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雪音“……”果然他家神明是个笨蛋啊。

小少年原本因为夜斗斩杀毘沙门天神器而对夜斗起了些许隔阂在此时也都尽数消失殆尽了。

被夜斗捧着脸,还小题大做的夸大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刮伤,楼梨霜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她准备将他捧着自己脸的手拿下来时,转过身的黑发青年便已是扬起了官方而客套的笑容,他看着捧着自己恋人,还对自己恋人嘘寒问暖的祸津神,笑容温和,眼神冰冷,轻轻一扬手,便用手中的破魔之弓打落了对方还落在楼梨霜脸颊上的手。

夜斗的手下意识地一松,黑发少女就已是被的场静司拉到了身旁。

黑发青年微微低下头,冰凉的指尖抚上恋人下颚处的那道浅浅的刮痕“是刚才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吧。” 他表现的就像是完全没看到夜斗似的。

的场静司自然能感觉到夜斗身上的神息,但同样的,他也能从那缕神息中感觉到对方的身份。

——祸津神。

如果是八十祸津日神或是大祸津日神的话,或许还会让他有所顾忌,但如果是这种只是随意被人供奉而生的无名无姓的祸津神,他的敬畏反而只会让的场家蒙羞。

的场家在阴阳道赫赫而立百载时光,就算他要低头,也只能对大福神亦或是大祸津神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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