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合作·家信（2 / 2）

董菀初挑眉：“掌柜想谈什么生意？”

四号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神秘道：“新品茶叶。”

董菀初心中一动，听说聚福楼背后的靠山很硬，如果真能合作，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等两人在阿古和虎子的房间落座，董菀初开门见山地问：“掌柜想怎么合作？”气场全开，她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董小姐出技术，培植、采摘、加工都归聚福楼，清安县的销售归董小姐，所得利润也全归董小姐，聚福楼一分不要。其余州县的销售归聚福楼，所得利润董小姐和聚福楼对半分。”四号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越往下听，董菀初的表情越怪异，她什么也不用管，只等分钱？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她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呢？等她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就见掌柜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凭这新品茶叶是董小姐发现并研制，便足够董小姐什么也不干，坐等收钱。”这是皇上的金口玉言。

是这样吗？听着好像是有点道理，可细想一下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这位聚福楼掌柜除了那撮胡子，其他地方都很靠谱，应该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掌柜没想过一次性买断吗？就像上次的药膳方子那样。”董菀初试探道。当然，就目前来说，她是不愿意用这种方法的，给少了，她吃亏；给多了，她护不住。

四号不答反问：“难道董小姐会答应？”

董菀初微一愣怔后，轻笑起来：“还是掌柜了解我。好，我同意合作。”

“太好了。”四号迫不及待的从胸口摸出两张纸摊开，移到她面前：“契约已经准备好了，一式两份，董小姐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哇塞，连印章都敲好了，这是断定了她会同意这份合约。不过……

“这印章是掌柜你的？”董菀初抬眼，看不出来啊！

四号吓得赶紧摇头，脸都白了三分：“当然不是，这是聚福楼东家的印章。”哎呦妈呀，这可是皇上的私章。

董菀初轻笑：“你们东家……挺有情趣的。”要不然怎么会把“初心永恒”刻成印章，还大咧咧地到处敲。

皇上这是在向你表明心意，你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才有鬼，董菀初都不知道聚福楼的东家是谁。晏京城的第一间聚福楼至今已有五十几年，期间没听说过聚福楼换过东家，所以在董菀初心里，聚福楼的东家没有十，也有七十了。七十岁的老头跟她表明心意，吓死个人了，好吗？

仔细看过合约没有问题，董菀初爽快的在契约上签了字。然后收起一份妥善放好，以后坐吃等死的日子就全靠它了。

…………

厢房里，高二娘端起桌上的茶递上，惊讶道：“老爷没查错，真是那丫头？”

徐百富轻蔑一笑，接过茶喝了一口后才道：“董钰德以为抹去了登记记录，就能瞒过我，真是异想天开，在这清安县，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

“没想到那丫头小小年纪竟如此能干。”高二娘眼神微闪：“老爷是想把铺子和……”

徐百富一挥手打断她：“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呵呵，人和东西他都要。

站在他身侧的高二娘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紧攥住手帕的手慢慢松开，一侧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要捏死不过是小菜一碟，到时候铺子和新品茶叶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

董菀初没打算将合作的事瞒着董钰德，想瞒也瞒不住，而且没有必要。等董钰德下衙回来，董菀初拿着契约走进房，还没等她开口，董钰德先一步递过来一封信。

“谁寄来的？”董菀初看着信封上遒劲有力的字迹，心中已有了猜测。

“你哥哥。他在北疆兵营，已经是正六品百户，品级比我还高。”信由驿站的传信兵送到衙门，再加上信里的内容，大大的给他涨了一次脸。平时排挤他，给他使绊子的人，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想到张主簿当时的表情，董钰德忍不住冷笑一声。

董菀初接过信仔细阅读，确实是董怀承的字迹，这人读得不行，但两个字还是值得夸赞。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见字如见人，用在董怀承身上很适合。

信上写因为立了军功，所以被封了百户。在军队里想要立功唯有上战场杀敌，所以之前的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

北戎军队抢掠边境城镇，镇守北疆的虎威大将军带兵救援，并与北戎军队在边境打了一场，战果如何，众说纷纭，有人说打赢了，有人说输了，甚至有人说虎威大将军受伤了。

天齐朝皇宫，勤政殿。

“朕不是说了要好好保护他，怎么还让他受伤了？”嘉恒帝看着面前百里加急的战报和一旁的密报，头痛地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