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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诅咒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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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汝嫣焚涅并未等上多久,他的皇兄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看来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商奎皇兄,即使是遇上这般的难事,也是半点不改其的作风本色。

昨日夜里黔罂城主就已经下达了戒城令,四扇城门派遣重兵把守,整个黔罂城是只准人入,不准人出!正是由于这纸戒城令,以昨夜至今时之动静,才未有聚起大批的民众围观。城内的人出不来,城外不明就里的人急急忙地赶马入城,信鸽或是苍鹰一经城墙便会被射下,各方的势力一时之间亦无法完成消息互换。

为此,汝嫣商奎为了出得城门,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想不到连黔罂城主朔月也是你的人。”这是商奎见到他的皇弟时的第一句话。原本立在他的身后的,助他出城的黔罂城主朔月也在此时移动了脚步,面不改色地站到现任主人的身后。

闻言的红衣人挑着眉,抬首仰望身后朔月的下颚。捻对方的一缕垂落的鬓发,故意曲解皇兄的意思,戏诌似地开口,“朔月,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人了?”

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被捏在主人手里的发梢,这个平淡的男人的语气无波,“属下打算寿终正寝。”

看似不相干的话却是引来他的主人的失笑,好像它当真是个多么好笑的笑话般。

扶住主人坐在石上笑得有些不稳的身形,黔罂城的城主抬首看向正将视线投往这里的男子,声音只如无波古井,“上过主人的床的人通常活不下来,还请雳帝陛下莫要误会。”

这样一本正经地解释一个被曲解过的问题,倒是更加地令人想要发笑吧?是以,他的主人将发首埋进他的衣襟里,肩头一直在耸动着。

连汝嫣商奎也升起了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上过焚涅的床的人通常活不下来么?这倒是有趣得紧。

挪开视线,他环视焚涅将自己约来的地方。不远处是三具尸体,无一为他特征明显的皇弟凝夜。一侧有大片焦黑的林木,一眼即知方才为火海吞噬过。看起来,在他沦陷摄魂术的时候,焚涅可做了不少的事。

走上前去,离商奎最近的是一对男女,一身黑衣的青年,与桃红色衫子的女子。致命伤一在心口一在咽喉,凶器看来正是躺在一侧的折映着寒光的利刃。悲痛的神情在青年已经僵硬的面上犹见,女子的颊上亦有风干的泪痕。她伏在他的身上,十指交握,似在无声地述说着同死的觉悟。

未见过这甘愿也恋人同死的女子,只有这青年的形影倒还算是有些印象。

再往前几步,他就看到了满头银发已经失去光泽的人。有些惊鄂地立在原地,未见幻术遮蔽过的痕迹,他确定了,面前倚在树下的尸体确确实实就是他想到的人。雪妃还未自这个世界消失的时候,时常会带着徒儿往来流年城皇宫、似乎与神殿祭司也有着某些联系的人,昃连山上被称为仙人的云机子。也是现今昭雪帝的师傅。

骤然回首,他想起了那黑衣的男子的身份,云机子的爱徒,凝夜的属下。而那桃红衣衫的女子,如果他所料不错,也该是云机子的女徒之一了罢。

也不知,焚涅是如何致使这样的局面的。至此,他只看到不相干的三个人,没有看到焚涅允诺要杀的人,没有看到他的皇弟汝嫣凝夜的尸体。

“如何回事?”当即回身,注视着不远处一身华美袍服的人,音调低沉。

“云璇机想杀神殿少祭司,被神殿祭司察觉了……就这么简单。”把玩着朔月的长发,汝嫣焚涅将这么几人死于此处的理由说得极是轻描淡写。

直觉告诉汝嫣商奎,这位皇弟隐瞒的事情不止一星半点。例如云机子为何被唤作云璇机,例如一介世外仙人又如何会与凝夜扯上关系,例如神殿祭司云渺雾又做了些什么……例如面前的这汝嫣焚涅,又是在其中扮演了如何的角色。

他感觉得到,他再一次地,被这个人给耍弄了。

“如何回事?”汝嫣商奎再度发问。

“作为前任神殿祭司的云璇机,他不希望凝夜成为云渺雾的继任者。云茹雪和云渺雾这对从来都是配合默契的姊弟一个寻来了你相助凝夜,一个找来了云璇机唯一的儿子阻他……”远远坐在那里观望的人影,他像是隔了整个世界地,在注视局残棋,还有其中被利用的棋子。

多日前还在同他对月饮酒品荼的长辈,就这样地将尸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知道云渺雾会做些什么,在知晓雪妃与神殿祭司从前的纠葛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云璇机不会让雪妃逆天的孩子登上神殿祭司的位置,云茹雪可以猜到,云渺雾也同样可以。云璇机的软肋是什么?经由云渺雾的动向查到这个叫做沈云初的少年,再据此查到云璇机的旧事……

他在棋盘之外,同时亦在棋盘之内。他不能够逆转这一切,因为他应允了那位神祗两条人命,一者下任的神殿祭司汝嫣凝夜,一者上任的神殿祭司云璇机。

“阻止?呵,只是阻止?”

“再加上一点点的暗示,自然变了调。”视线穿过他的皇兄,落在合目倚在木下的银发青年的身上。

满头银丝,遮掩不了年岁如昔的容颜,几百年来,依然如是。整齐的衣衫,如玉的面颊,甚至在那唇角尚有轻弯的弧度,好似随时都会醒来。死去的人为何会笑?是因终于听得唯一的儿子承认的呼唤吧?作为他的弟子与儿子的人又为何会死?是因承受不了被告知的弑亲的事实罢……

无情无欲地活了几百年,临时之时终知自己也会如常人一般地自私……这是幸?还是不幸?

无父无母地活过二十来年,却在弑师之时听闻师者即父……该幸?还是该怨?

苦苦待君数年,终于守得云开,却也只能够携手赴死……笑否?悲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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