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大陈起兵（2 / 2）

他已不再顾虑她时，他的心变得冷硬的时候，她已然别无选择。

花如雪有一瞬的惝恍，仿佛是回到了陈国宫中自己的雨烟阁中，仿佛环着她的，还是那个霸道的人，她突然情动，无法自控。

他也觉察到什么，便专用那一个姿势。

她一点感觉不到那是别人，只仿佛全是他当年的蛮横和温柔，心中刻骨，神志已散……对他的思念，让她瞬间已经溃不成军。心中长满荒草，像是空旷的原野……有什么风从原野那高远的天空呼啸而过……

“还是要离开我吗？”他在耳边邪邪诱哄般低语。

“一定要回去他的身边吗？”他缓下声，终究最后一次哀求。

一年来，这样的对话说过无数次，甚至他根本也不是想听她种种自以为聪明的回答……他只是想发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翼翅交替翕合，却终究咬牙不语。

他强迫她看着他，看着他的脸。

一年来，她终于第一次正对着他，避无可避。

那隽永清朗的相貌，掩不住神情的疲惫焦躁，他像是一帧怀旧的画像，温润的底色，却涂上了陌生的狠厉……

“那就让你的身体记着我……”他冰冷的声音从齿缝里一字字挤出。

凌迟般的痛楚令她眼前发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泪水从眼中簌簌滚落……最后一丝怜惜被痛苦的窒息覆盖……他的心，第一次冷如坚冰，再不起一丝波澜。

她永远记得最后那段时间，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就被他反复折磨。

她是真怕了他，每次被逼忍受那凌迟般的痛楚，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仿佛有什么失去了。

她瑟缩着，只是紧紧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看着他那像极了父亲的，好看的脸。

一月，大魏最冷的时候，冯预使花如雪站于凉州城中高台之上。花如雪一袭襦裙、灰氅，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

在冬日的冷风中，城头高远的天蓝得太过清冷，整肃军阵中的阮小楼，眼睛对着强光，有一瞬的眩晕，他下意识地扶住旁侧刘维达着铠甲的臂膀。

“归还我甘州、雍州原有之地，出让豫州新乡、濮阳、安阳三地，皇子和贵嫔母亲原璧归赵，陈国皇帝，这笔交易是你陈国赚了！”

阮小楼深知两军的状况，若真的拉锯下去，自己陈国未必落败，但容嫔和皇子在他们手上，此时已是危急关头……两国恩怨，只能容后再说。

作者闲话：

因字数较少，多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