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2 / 2)
那是一双又直又长的极品美腿,小腿光洁白皙,没有丝毫的瑕疵不足。
再往上去,一条黑色收腰的大摆连衣裙,恰到好处的剪裁显得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衣影曼妙摇曳间,让人忍不住就有些浮想联翩。
刹那间,左宥的胸口处不自觉就紧缩了起来,心里忽然就浮起了一股强烈预感,无比笃定眼前的这位,一定就是那个十分奇怪的女人。
心里这么想着,身子紧跟着就站直了起来。
一米八几的男人人高马大,压迫感极强。一抬眼,刚好就对上了那女人异样警惕的审视目光。
只是一瞬而已,对面那人似乎就已经失去了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致。冷着张脸迅速收回视线,就准备侧过身子径直离开。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左宥心脏一阵狂跳,呼吸也有些错乱停滞。
而那女人只是微微皱起一弯柳眉,仿佛眼前的左宥是个毫无存在感的碍事路障一般,连声“借过”都没有,就直接头也不回地闪身就走。
如此嫌弃鄙夷的模样,立马就激得左宥浑身一阵不爽。
被人无视,尤其是被一个漂亮女人无视,对任何男人而言,都不是件值得愉悦庆幸的光彩之事。
虽然这并不是左宥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女人,但从这一刻开始,心里却生出了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异样感觉。
想要这女人付出些代价,作为轻视他的一个小小教训,但左宥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更确切点说,他到底又能对她做些什么?
是不是该躲在暗处偷偷窥视,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背后又有没有什么不堪之处,好让自己没有一丝心理负担的去蹂.躏她、摧残她,最后再征服她?
这想法很是大胆刺激,虽然有些疯狂变态,但左宥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是从那次开始,等待那女人的出现,成了他一天中最期待的一刻。
可几天观察下来,让左宥略感吃惊的是,那女人的生活简直比白开水还要单调乏味。
没有糜烂不堪的私生活,没有纠缠暧昧的不同男人,她只是每天.朝九晚五,近乎严格的遵守着相同规律的作息时间。
刚开始时候,左宥以为这女人是个一般的小白领,恰好只是个性严谨自律了点,更为时髦玩笑点的说法,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但后来他慢慢发现,她每日出门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逛荡。
她漫无目的,地点随机,有时候是在市民广场喂鸽子,有时是在某个街角咖啡馆坐上一天。
更为无厘头的是,有一次这女人竟然蹲在个居民小区的小花园呆了一整天时间,只是默默无语地围观了一支老年歌舞队的广场舞排练。
但无论她去到那里,却总会踏上任意一辆回家方向的公车,在五点多一刻时候准时回到这四胡巷子。
左宥有些迷惑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有围绕在她身边的一切,都如同蒙着一层迷雾般让人根本就看不清、辨不明。
在左宥开始窥视的第十八天,这般困局终于迎来了一丝转机。意料之外的,那女人居然主动开口和左宥说了第一句话。
时间要倒回一天之前,北京时间,十七点过七分钟。
那时的左宥正倚在巷子角小卖铺旁的凉棚杆上。
看起来是和周围一帮小混混们谈笑风生,抽着最劣质的烟,讲着最下流的笑话,但他的眼角始终悄悄瞥着街口的公交站台。
再过几分钟,她应该就会搭着某一班沉闷肮脏的班车,缓缓驶过西平街上的立交桥,再回到这同样污浊拥挤的弄堂。
想到那张白净到近乎苍白的脸庞,左宥不禁就微微眯起了眼,胸前好似划过一丝燥热的风,让他浑身都颤动战栗了起来。
就在左宥心神微荡之时,蓝白相间的公交车掐着点准时缓缓驶入站台之中。
车厢后面下客的车门“呼啦”一声轰然打开,便有熙熙攘攘的乘客不断从车上涌了下来。
左宥笑着应付着身旁那帮混小子的各种粗言荤语,眼神却是一刻不拉,穿过稀稀拉拉的来往行人,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下客站台。
可直到这辆车的车门再次关闭,左宥也没能在人群中寻到那女人纤瘦高挑的身影。
黝黑的瞳孔不禁就暗沉了下去,心里莫名就升起了一丝失落和不满。
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那个守时如守身般的女人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