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2 / 2）

只见皇帝赞扬着他对国家的贡献，赞赏着他的军师才能。然后，一言转向西北战役的结束，可以让国家开始休养生息了。接着又转到虎符的事情，终于到了正题。

“朕与在座各位大臣商量过，这虎符关系到我蜀国接近7成的兵力——如果不慎遗失，后患无穷啊。所以，朕决定，一分为二虎符。”顾梓峻看着皇帝的眼睛，二人眼神只有一瞬间相对，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只有平静，极度的平静。

“皇上英明！”在座的大臣，大部分附和着皇帝，只有少部分的元老表现出皇帝这样对待四皇子的不满。

“李公公。”皇帝满意的看着众大臣的反应后，冲这旁边的公公示意，公公马上拿着圣旨走到跟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四皇子为端王，赏黄金万两……因其于西北边境立下大功，有其大才，另封天下兵马大元帅……”

这是打个巴掌给糖吃？顾梓峻觉得可笑。虎符一事，看似乎为国着想，不过就是为了削弱他的兵权，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过就是个空名。

“谢主隆恩。”端王行礼以后便退在武将一排。后来，封许毅的骠骑将军以及管理西北将士，当真是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架空自己一般。功高震主，能怎么办？总是要受到提防的，也无所谓了，这些年过来，名利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朝会后，长生殿

“四弟，可会埋怨朕。”长生殿里，皇帝看着一幅山水画背对着端王。

“臣弟，不敢！”

“西北战神，有什么不敢的？”皇帝转过身来，看着单腿跪着端王。

“您贵为天子，我不过是臣下，自然不敢埋怨。”端王双手抱拳，依然半跪着。

“梓峻，这帝位本该由你坐。这江山，多少是你打下来的！我国子民只知道西北战神的顾梓峻，哪有多少人，知道当皇帝的顾梓嘉？”皇帝还是冲着他如往昔一般的微笑，言语却不像从他醉里出来一样。

突然间，梓峻的余光看见了，屏风后面有一个身影的晃动。

那个身影，皇帝有意破例封神女为贵妃，这些反常，让顾梓峻深深感觉到京都的复杂和帝心的难测。梓峻揉了揉想得发疼的太阳穴，就见一个小厮前来禀报。

“王爷，骠骑将军有话带到！”

“说。”

“今日下午的宴席，忠义候家小少爷也会一同过来，说是……说是……”小厮有点犹豫的不知道怎么说。

“说是什么？”

“说是来给王爷您道歉。”

“呦，他还会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挺好。退下吧！”

“诺！”小厮第一次看见自家王爷，会调侃人，心里震撼啊！

梓峻看着，轩窗外一片红艳如火的曼珠沙华中夹杂这一小片洁白无瑕的曼珠沙华，不由嘴角上扬。

这是现在成为太上皇的父皇赏赐的，这花也是那时候就有了的。那时候是为了告诫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可心存妄想。

不过，现在它们对于端王有了别的含义。它们像极了在满是鲜血的沙场上给梓峻一丝心安的白月光——许川。

顾梓峻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已经褪色的平安符，拿到眼前，阻挡了阳光的照射同时增强了平安符的色泽。男人认真而且仔细的看着这个符，似乎能看出花来。最后，他把符包在手心里，微微叹气，从嘴里只出了一句话。

“许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