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生者（1 / 2）

韩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房间里还算亮堂，白色的窗帘随着轻风飘舞，柔和的晨光透过纱窗瞬间被上面的纱网分割成细碎的金沙，洒了房间一地，仿佛还能听见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提醒着人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韩曦坐起身，扫视了四周，这是一间不大也不小的房间，准确的说是少女的房间，不过不是那种粉色的色调，而是雪白而整洁的格调，窗户旁边是一张古朴的桌，上面是一盏台灯，摆放了一小堆籍，正中央摆着一个小相框，像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真的回来了么？韩曦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难以置信。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和昨夜的噩梦简直是天差地别。韩曦有那么一刻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才是一个梦，直到她的扭伤的左脚踝还隐隐作痛，才让自己明白，原来这是真的。

韩曦伸了伸懒腰，起身下床，慢慢走到桌前，才看清楚那张合影其实是程夜和小白的合影。她不禁拿起来仔细端详，他们是在院子里拍的，程夜站在那个大树墩旁，右肩膀略微向下倾斜，小白则站在树墩上，双手搂着程夜的脖子，头一歪侧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十分开心地看着前方，而程夜则是露出很尴尬的笑容，左手似乎很不情愿地比了个茄子的手势。

很温馨很有爱的一个场面，但韩曦还是发现了一点诡异的地方，照片的拍摄日期显示为2000年9月1日。照片中的人不论是小白还是程夜，和现在没有多大变化。如果小白是所谓的狐妖可能还解释的通，但程夜呢？他应该也就20几岁的样子，可这是20年前的照片，按理来说，20年前，他应该只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除非，他也不是人类。

韩曦想到这有点不知所措，到现在为止，她确实已经接受了那个世界的存在，但她一直以为程夜和自己一样，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虽然他的能力确实要比普通人强，但现在的证据说明他和自己不是同一个种族，之前对他产生的依赖感甚至亲切感瞬间拉开了一个距离，韩曦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非人类的少年到底是什么。

正当韩曦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韩曦问道。

“小姐姐，是我，小白。”门外的声音回答道，确实是小白的声音。

韩曦打开门，小白穿着她那双毛绒绒的小拖鞋笑脸相迎：“小姐姐，你醒啦，昨天可让我担心死了。”

“谢谢小白关心。”韩曦忍不住摸了一下小白的头，眯眼笑道。

“其实多亏了程夜哥哥，你应该谢谢他呢。”小白说道。

“他人呢？”韩曦不禁问道。

“他现在在客厅吃早餐，一起吧。”小白说着便要拉起韩曦的手一起走。

但韩曦反而拉住了小白，小声问道：“小白啊，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吧。”小白站住说道。

“你是妖，他是人，你们俩是怎么走到一块的？”韩曦想旁敲侧击问出她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人和妖不能走到一起呢？”小白反问道，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她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

“因为......”韩曦一时语塞，但她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于是顺口说道，“因为‘人妖殊途’呀。”

“为什么‘人妖殊途’呢？”小白又天真地问道。

对呀，为什么呢？天知道那些导演和编剧是怎么想的，可能是不同种族吧，会有生殖隔离？韩曦想到这，自己反倒忍不住傻笑起来。但她发现小白正呆呆地望着自己，不明所以，于是立即收起了笑容。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韩曦没有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告诉她。

“小姐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的话，你可以去问程夜哥哥的，他应该能帮你解答的。”小白建议道。

“好吧。”说完，韩曦还是跟着小白下楼来到了客厅。

客厅内，程夜已经享用完早餐，正坐在竹制靠椅上看着零城早报。

“醒了？小白，先带她去刷牙洗脸，再来吃早餐。”程夜注意到韩曦向他走来，视线仍然没有离开报纸。

“哦。”小白应道。

“等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韩曦走上前，挡住了客厅门外射进来的阳光，正对着程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