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鬼夜行（1 / 2）

程夜走了几步发现韩曦并未跟随，韩曦指了指扭伤的左脚，意思是我走不动路了。

“真是个麻烦鬼。”程夜低声说道。

程夜走上前，在她面前背对着蹲下，说道：“快点。”

韩曦有点不好意思地爬上了他的背，但是既不暖和也不冰冷。

程夜站起身，背着韩曦朝隧道走去。

“那块玉佩，对不起哦，害得我们都被困在这里。”韩曦轻声地道歉。

“没事，只是个物件罢了，以前也坏过，找人修一修就好了。”程夜显得很轻松的样子，尔后又补充了一句，“人没事就好。”

不知怎么的，韩曦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顿时觉得好温暖。

“哦，对了，为什么你那个灵魂体好像比你还强？之前那些东西看到你的灵魂体就跑了，还有那个裂口女直接就被融化了。”

“那是我另一个朋友做的，只是它没让你看见而已。”程夜又解释道，“魂玉复制的灵魂体只能起到传递信息的作用，对现实只能产生很小的作用力，大部分还是靠我那个朋友帮忙。”

说白了，那个灵魂体还是全息投影对不对？韩曦心说道。

“你朋友这么厉害，应该不是普通人吧？”韩曦问。

“它不是人，是那些东西其中的一员。”程夜回答。

韩曦不觉想起自称小狐妖的小白，不禁说道：“那就是说，它们也有好坏之分咯？”

“好坏不是相对的么？”程夜反问道，然后又问，“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相信你是好人。”韩曦轻轻伏在程夜耳边说道。

“看吧，好与坏都是人的主观臆断。其实，我杀过很多人，或者说很多生灵。”程夜毫不避讳地说道。

韩曦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许只是杀了比较多的“那些东西”吧。

“算了，不聊这个了。”韩曦转移话题，“对了，你老是说那些东西，那它们有没有正式的称呼呀？”

“收容物。”程夜回答，转而又说道，“你叫它们‘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行。”

又是收容物，零社那帮SCP爱好者也是这么说的，难道SCP基金会是真的？他不会是基金会的成员吧？韩曦看着程夜心生疑惑。

正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了隧道的入口，或者说“地狱的入口”。

程夜停了下来，略微侧过头对韩曦说道：“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论听到什么也不要去看去想。”

韩曦很疑惑，但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听话地照做了。

穿行在隧道中，周围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韩曦尽管捂住了耳朵，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是强行钻进了她的耳朵里，这种声音不是什么鬼哭狼嚎，而是一种充盈在身体里，大脑中的细微声音，似乎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引导作用，引导人产生自杀的念头，就像是西方的禁曲《黑色星期五一样。

“那是‘觉’发出的声音。”程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去想！把大脑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