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鬼出没的世界（2 / 2）

空间传送么？这完全是高级文明的高科技产物啊！这样说来，两次救韩曦的应该就是程夜的灵魂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韩曦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韩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亲眼所见”，照他的说法，鬼魂这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何证伪又如何证实呢？说不定她昨夜看到的根本不是鬼呢？

韩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程夜向她解释道：“如果要照你的思维来解释的话，那就是鬼魂是一团类似电磁波一样的物质，它会干扰人的脑电波，使其在眼前产生具象的实体，看起来非常真实，其实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

他这说法带有唯心主义的味道，不过更像是量子力学中的“量子态幽灵”，当没有宏观观察者的时候，它是一团无法确定的物质，但当宏观观察者观察时，它就会坍缩成具象，也就是观察者看到的样子，韩曦心想。

程夜见韩曦仍有一丝疑虑，便对旁边的小白说道：“小白，给她见识一下‘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真的要这样做吗？”小白显得很慎重的样子，向程夜确认道。

“放心吧，没事。”程夜显得毫不在意，他似乎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韩曦相信他眼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小白很听话地起身走到韩曦面前，对她说道：“小姐姐，你可别被吓到哦。”

韩曦一脸狐疑地看着小白，但还是示意她继续。

恍惚间，眼前的小白突然变成了韩曦的模样，韩曦先是一惊，然后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小白的全身，小白也学着韩曦的样子打量对方，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甚至是脸部微妙的表情变化都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其实我是一只小狐妖，会一点变幻之术。”小白解释道。说着，又变成了一个半人半狐的模样，其实只是尾部凭空多了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其它部位并无明显变化。

先是一惊的韩曦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去摸了一下小白的狐狸尾巴，确信是真的尾巴后才肯松手，不过笃信科学的韩曦自然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变幻之术，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应该是她释放了某种致幻的信息素，让人产生了幻觉。至于这尾巴嘛，不会是人兽杂交的吧？萌生这个想法时，韩曦自己都有点不信，不过，在狐妖和人兽杂交面前，她还是情愿选择后者。

“那你还有什么把......”韩曦本来想说“把戏”的，但很快改口道，“什么能力啊？”

“我会狐火。”小白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大概是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吧。

只见小白弹了一下响指，在她并起来的食指和中指之上，凭空出现了一簇幽幽的蓝绿色火焰。

这不就是磷火么，或者说“鬼火”，磷的燃点很低，很容易就点着的，而且火焰温度也不高，这完全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但韩曦没有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她怕伤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韩曦没有再让小白展示自己的“能力”，敷衍地说道：“行吧。”

除了她那条时不时摇晃的狐狸尾巴不太好解释以外，其余的好像都能解释得通。

韩曦暂时接受了程夜的世界观，但她心里还是选择了假设多的那个说法，她还是想要去解释这一切，用她认为科学合理的方法。

韩曦现在像牛吃草一样开始反刍程夜灌输给她的东西，回味到他讲的那个故事时，不禁问道：“你是在哪本上看到的，那个故事？”

“卡尔·萨根的《魔鬼出没的世界。”程夜回答。

韩曦知道那个人，是个著名的天文学家外加科普和科幻作家。韩曦现在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这个新世界便是“魔鬼出没的世界”。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好奇。

“哦，还有，昨天晚上，你干嘛迷晕我？”韩曦没有继续讲下去，后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跟你解释清楚估计天都亮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我很忙的。”程夜的语气像是在怪韩曦不识好人心。

“那我衣服上的酒又是怎么回事？”韩曦又问道。

“我在帮你掩饰啊，难道告诉你同学，你刚从鬼门关回来？”程夜又喝了一口茶，但眼睛却盯着茶几上的银色酒壶，尔后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浪费酒？我自己还舍不得喝呢。”

韩曦看得出来程夜嗜酒如命，于是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舔了我衣服上的酒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程夜眼神似乎表现得很坚定的样子，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绝对没有。”

“哦，还有，能不能让小白把尾巴收起来，她尾巴上的毛都飘到我嘴里了。”

“......”

“哦，还有，你买了空气清新剂没有啊？会不会有狐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