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零社（1 / 2）

韩曦走后，小白从阴影中突然现身，十分乖巧地收拾茶几上的茶杯器皿。尔后，又停下来不禁向程夜问道：“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你这面试好随意啊。”

不过，小白又想了一下，随意散漫不正是他的风格吗？但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你该不会是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吧？”

“休要胡说，其实，我是在帮她。”程夜细细品了一小口茶后，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

“可不嘛，人家急着找实习工作，你就像天使一样突然出现，给了她希望。”小白嘟囔着小嘴说道。

“她身上似有邪气萦绕，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程夜显得很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说笑。

小白迟疑了一会，又戏谑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帮她驱邪吧？‘天使’？”

“算是吧，至少她留在这里是安全的。”程夜又转而说道，“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天使，天使都忙着自己的战争，哪有闲工夫管人间的破事？只有恶魔才会多管闲事。”

“看吧，你也是只管事鬼。”小白嘴巴翘得更高了，像是在埋怨程夜对自己的苛刻。

程夜一时语塞，只好又端起茶杯品起茶来。

“你真的不是对她感兴趣吗？”小白坐在小椅子上，双手撑着她的小脑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程夜，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想什么呢？”程夜轻轻摸了摸小白的额头，笑着说道，“我对人类女孩可不感兴趣，我只对鬼魅感兴趣。”说完又显得很是沉醉的样子，接着说道，“特别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女魅。”

“是不是那种胸大屁股翘的啊？”说着，小白稍稍抬起身子，故意挺了挺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娇嗔道。

“别闹。”程夜一只手掌放在小白的头顶，一把又将其压了下去，小白的小屁股又重新贴回了坐垫上。“我要休息去了。”

程夜几乎是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眼下虽然是大白天，但他更喜欢待在黑暗中，倒也不全是因为夜晚活动导致的疲倦，只是漫长岁月中形成的一种习惯。他在小白面前故意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

但是，程夜没走几步，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缥缈而又熟悉的声音：“相公我们歇息吧。”

程夜的心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他猛然转身，眼前是一位长相精致而绝美的古典女子，她长得如此精致，一静一动，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优雅，她上穿浅色青衣，下穿红黄染色裳，头戴圆箍形银冠卷，衣领镶金边，衣袖镶彩丝，细腰束素带，脚踩跷尖鞋，抬头如凤凰，低头似青鸟，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程夜有那么一刻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几近沉沦。但他还是强忍着闭上了双眼，理智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尔后，程夜缓缓睁开双眼，神情严肃，怒喝道：“小白！”

程夜眼前的古典美女瞬间变幻回小白乖巧玲珑的模样，显然被程夜刚才的威严吓到了，变得战战兢兢，默不作声。

程夜怒气渐渐消散，走到小白近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小白的头顶，轻声而有力地说道：“以后别再变成她的样子了，一点影子都不准，明白么？”

小白点头如捣蒜，依旧默不作声，不敢说话。待她抬起头时，程夜的身影已经消融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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