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渐行渐远渐无声（2 / 2）
看着眼前的高渐离，盖聂默默地叹道：“这便是宿命吗？”
而就在盖聂与高渐离对峙之时，伏念也终于从埋头苦干中回过神来。
从高楼琼宇看下去，便也是一番好景色：“兰儿，你父亲到了阁楼内，你怎么也没有什么忧心？”
“先生这是看玩笑嘛？”盖兰啼笑皆非的看着场中那位“自以为是”的剑客。“若不是天明经历尚浅，又何必需要爹爹出手？”
“先生现在也该告诉我，此前那番究竟是为何？”
“兰儿，你先告诉我？”伏念撸撸胡子，面色仍是有些苍白，“言传莫过于身教，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盖兰此时仍是白衣胜雪，神色凄婉，仿佛永远也逃脱不了这个魔咒！在这时，她又一次想起，于荆轲见面的场景，只是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她甚至于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兄妹？”
“我还有什么未来呢？”
“这么想，你就已经错了。”伏念从占卜后就有一番如释重负的样子。“你的命运，从见到天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变了，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先生莫管我了，”盖兰似乎不想提及有关她的一切，“快说说先生占卜的结果，我很好奇能令先生如此大惊失色，究竟为何事？”
“因为我见到了一位气运妙不可言的人物。”
“什么！”盖兰也是果不其然的大惊失色。“什么人？”
“兰儿莫过忧心。”伏念却胸有成竹，“而她的命运却需交给你，看来崇尚顺其自然的道家也出手了！”
“道家，没错，”伏念这时却惆怅的回忆起往事。“十多年前，在魏国还未灭亡时，道家的许负曾经为一个女子推演过命途，看来就是那个女子没错了！”
“就是那位被预言会承嗣人皇的女子！”盖兰一阵惊呼，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看来你也有曾听闻，”伏念倒是不曾意外，纵横家每一代人都有经天纬地的能力，盖兰出生鬼谷，虽然资质平平，但较与常人却也胜过许多！“没想到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额！”
“魏国？”盖兰环顾这整座阁楼，终于在魏国的阵营中，看到一位身着不同寻常的女子“魏豹？”
“没错，只是可惜......”
“那，先生要我做什么？”盖兰毕竟非同常人，悬而未决或许才是此事最大的非同凡响之处！
“我要你关注她，时时刻刻关注她，”伏念老头终于有了自相识以来前所未有的严阵以待。
“我明白了，”盖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有些生怕被人察觉，就是刚刚那凝眸一瞥，也引得那女子心生警觉，能够承嗣人皇，果然非同凡响！“谁最后得到她，谁就会成为天明真正的敌人！”
至于魏豹，可却是连盖兰都看出他并非“角色”！
“兰丫头，身教胜过言传，”伏念此时仿佛一切都已经释怀，：“你以后要好好叮嘱天明.......”
“先生？”盖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您是要？”
“君子不可立于危墙之下，”伏念呵呵一笑：“此间并非善地，况且，能教给天明的我都教了，天下非有不散之宴席！”
随着声音，伏念与韩申渐行渐远渐无声..........
另一边，“盖聂！”高渐离怒视着盖聂，手中的易水寒凌然出鞘！
“高渐离！我不想和你打！”盖聂摇摇头道：“更何况，我不想伤你！”
“你是说要伤我，便就一定能伤的了吗？”高渐用离手指抚过剑锋，道：“盖聂，这把剑被我取名水寒，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
“哼，你这种人自然不会明白，背信弃义之徒安能明白我等大义！”高渐离垂下剑，以剑指地，“数十年来，我苦心孤诣，潜心练剑，终于练成大哥传授给我的惊天十剑，盖聂，你要面对的不只是我，拔剑吧！”
“惊天十剑原是我曾祖父所创，”天明这是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恐惧，青霜剑凌然而出，“可那只不过是结合纵横剑术之部分而提炼。”
“高渐离，王者之道一为纵横，二为乾坤”青霜剑横指高渐离“你所谓的侠道，所谓的劫富济贫，不过也只是持强凌弱！”
“侠以武犯禁！”这边天明猛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在一片黑暗中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面对天下有数的高手，天明告诉自己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在他针睁眼的那一刻，剑光四起，百步飞剑第一式“太仓一粟”，面对凌然攻势，只见高渐离一下子转身，却也是惊天十剑的起手式，一阵剑影如狂风般扫向二人，可盖聂仍未出手，因为天明紧接着便是以剑尖轻点，将节奏带入百步飞剑第二招“斗转星移”下半式。
由此可见，天明对于剑的领悟已经到了一个常人难及的地步！
两把剑碰撞出的火花也让周围人观看的眼花缭乱，高渐离以猛然之势打出一招悲天悯人，想摆脱天明的困扰。
可在盖聂看来，天明的招式似是而非，应往左的，他偏往右去：该当崩天而拔起的，他偏沉肩而下，实实虚虚，神鬼莫测。
高渐离面对将剑舞得淋漓尽致的天明，倒也无法，顾不得其他，只得使出“阳春白雪”却是将墨子剑法中的招式与惊天十剑中的“道窥天机”相互结合，直逼天明似有似无的破绽!
只见高渐离手中的易水寒刷刷刷幻化出数十道光影，这一招着实的厉害，只见天明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剑光之中。
天明此时终于眼光一凝，摆上手中青霜剑，鬼谷纵横剑法中的至高之诀：横贯方，使将出来，和高渐离的易水寒相互交织铮铮声不绝于耳，这下子真不得了，高渐离只觉得有股极为强悍的力量迅速的从自己宝剑上传来，本是冲向天明与盖聂的身体似乎也停滞下来，那青霜剑的剑势仍是冲破了水寒剑的制衡，正欲向高渐离冲去，高渐离不禁闭上眼睛，可最终一切却湮灭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