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上高楼处（1 / 1）

有句话叫做：无限风光在险峰，但请君莫上高楼处。

在人生所经历的地方，总是留下脚印。

这些脚印天长地也久便形成了旅途，这是鲁迅先生的意思。

但我也有新的理解，险峰就是之前的之前都没有一丝脚印的地方。

在皇帝征服天下之际，没人敢于反抗帝王的威严，至少在朝没有；至于再野，侠以武犯禁这句韩非先生的经典并不是说说看的。

而在这时整个大秦帝国都在议论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一人一剑仗天涯天涯，盖聂以己身之力屠灭大秦300铁骑。

更为重要的是，不知是何处的消息，六国的反动势力都听闻了另一振奋人心的事：盖聂正是为了护送刺秦荆轲的遗腹子，却也不惜放弃自己的快意人生，可敬可配！

歧路迢迢，长路漫漫，一眼望去仿佛直达天涯。

天涯的尽头是什么？那里有着什么样的景色在等待着自己？晓行夜宿，天黑天明不曾松懈故人的托付。步伐的坚忍只因踏着故人的牵挂，时间的紧凑是为逃过亡命的追缉。

这时的天明正依偎在盖兰的身旁，不哭也不会闹，虽然年纪还小，但已通人情世故。

随行的还有几位熟知的剑客、以及一位疯疯癫癫、样子老态的儒者。

天明看得出来，这位儒者是真正是一位不拘小节的老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说的就是这种人。

天明是不会哭闹什么的，在宫廷长大的孩子，是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

只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孩子心中的恋想无疑是确定的：恋家而已。

一息天子侧、在明堂，一朝天下之大无立锥之地。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韩申看着步履蹒跚的荆天明“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天明却依旧不回答他，只是默默向前走，自顾自的。

韩申看了伏念一眼，叹了口气：自己都是不堪重负，何况这个突遭巨变的孩子呢？何况他有太过倔强，竟一路无语。

“爹，伏念先生我们该启程了！下面我们去哪儿？”盖兰看着神色衰微而苍白的盖聂“爹，你的身体还坚持的住吗？”

盖聂抬头，似乎昨日黄土坡一战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但真的不曾后悔。因为继续这个词就代表着绵延不绝的希望。

月光下盖兰和伏念扶着天明，盖兰白衣胜雪，神色凄婉单薄的身姿散发出寒风刺骨的感觉。

“天明走吧！”伏念也是说。可天明仍是无语，看到天明倔强神情情让她想起了第一次与荆轲见面的场景：仿佛也是这么一个不平静的月色下。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场景转换，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落泪的孩子，她也学会了坚强。

何处是归处，归处是何处？何日见天明，天明是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