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立(1 / 2)
“实在可笑,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配做皇帝!还有那个姓封的,现在是想玩曹操那一套吗,居然说我们是叛党,让我们归降?”
祁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
祁冕有些不悦地说:“你这是什么话,祁玉与你我皆为手足,是堂堂正正的皇子,怎么就成了野种?何况现在形势并不明朗,想来他也是被封钧胁迫的,你何苦迁怒于他。”
沈江远看他们又要吵起来,赶忙劝道:“行了行了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就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打还是不打?”
祁晁闻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自然要打,我们两边加起来有近二十万大军,封钧不过十万人,为何不打?”祁晁看向一旁的祁冕,问道:“三哥,你说呢?”
祁晟沉吟片刻定定的吐出一个字:“打。”
魏恒有些担忧地说:“可是现在新皇已立,我们用何借口出兵啊?”
话虽未尽,但其中的意思在场众人都心中有数。
此战并非真的为夺回皇城,不论是祁冕还是祁晁,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皇城中的那座龙椅。自然不能认了叛党的罪名随意起兵,总要占个大义名头才方便日后承继大统。
沈江远眼珠子骨碌一转,拍着大腿说:“嘿,多大点事儿啊。两位殿下放心,此事就交给我来办,殿下只管出兵!”
“报——回禀将军,叛军已经来到城门外,现在派了人前来叫阵。”
封钧点点头,道:“按计划行事,在他们第三次来叫阵的时候让祁晟上去。”
传讯兵抱拳称是匆匆退下,封钧又叫来身后一人,让他去把祁玉请来。
常威闻言有些疑惑地说:“将军叫他来作甚?两军对垒刀剑无眼,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来了还能有命回去吗?”
林路也很是赞同,在一旁劝道:“是呀将军,那小皇帝可还有用呢。吓唬吓唬就行,真要过来一不小心死了可得不偿失。”
封钧不为所动,淡淡地说:“他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再说这出戏少了他可演不下去。”
不多时,那小兵就来报说祁玉到了,正好城墙上也响起应战的鼓声。
封钧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瞧瞧这出兄弟阋墙的好戏。”
“封钧狗贼,快给爷爷滚出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王八蛋,谋害先帝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挟持九皇子,矫诏称皇蒙蔽天下。我们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不忠不义之徒!”
“封钧,别当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让你尝尝爷这狼牙棒的厉害。”
“打开城门投降,跪下来求饶,两位殿下心善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
祁晟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生怕封钧出现听到了迁怒自己。身旁的兵士也一再催促,他只能咬牙站了起来。
战战兢兢的立在城墙上,想到前日封钧他们说的话,祁晟不由挺直了腰板。扬声对着下方那个满脸胡子的人喊道:“哪里来的无名鼠辈,在这里乱吠什么?”
沈江远他们喊得喉咙都要冒烟,也不见封钧出来。正窝着火,就见城墙上冒出一人,还出言不逊。立马就反声道:“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祁晟身为嫡子,后又封了太子,何曾受过这种侮辱。甚至忘了自己处境,张口骂道:“本宫乃是先帝亲封的太子,你主子见了我都要参拜,你居然敢如此无礼!”
“太子?”
沈江远有些糊涂了,这是打哪冒出来的。正在疑惑,祁冕和祁晁已经带着小队护卫骑马过来。
祁晁率先喊道:“你还有脸自称太子,不过是个投敌卖国的奸佞罢了!和祁玉那个生母不详的野种倒是相配,都是一些奴颜婢膝的货色。”
听到他说起祁玉,怒火中烧的祁晟终于清醒几分,想起了封钧交代的任务:劝降祁冕祁晁,如果不成功,就想法子激怒他们。
“简直满口胡言!”
祁晟满脸愤怒痛惜状,喊道:“父皇临终前嘱咐我们三人好好辅佐九弟,还说一定要洗清封家冤屈,重用封将军,让我们助封将军和九弟匡扶正统成就霸业。”
他指着城下两人,“没想到你们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父皇刚驾鹤西去,你们就联合叛党孽贼,妄图对新君不利,觊觎我祁国大好河山。”
“新君继位大赦天下,若你们及早醒悟,看在同为一脉的份上,还能饶你们一命。若执意不改,可就要真刀真枪的战场上见了。”
祁冕看着侃侃而谈的祁晟,若有所思地紧了紧手中缰绳。祁晁却已经不管不顾地骂道:“什么新君!父皇要是知道你们两个寡廉鲜耻的东西做的好事,怕是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见祁晁屡次跳出来打断自己的话,唯恐封钧交代的事完不成,祁晟心中恨极。
转念想到当年皇后怀疑的,慧妃和赵姓官员的事,祁晟满怀恶意地放声道:“住嘴!你不过是慧妃那贱人和外臣私通生下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喊父皇。”
冷不防听到这话,城下众人神色俱是一变。祁冕眉头紧紧皱起,暗自打量着祁晁,似在思考祁晟这话的真实性。
他确实从小就长得不像祁天,从前宫中也有流言,只是找不到奸夫,众人都以为他更多的肖似慧妃,谣言流传一阵就散了。此刻祁晟信誓旦旦说出来,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祁晁眯起眼,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