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时间过得飞快，离高考越来越近。有一天她跟我说，那个女孩跟她表白了，她问我要不要答应。

我说，你的事与我没有关系，要不要答应看你自己。

她沉默了，她问我:“我可以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吗？”

“不行，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要扯上我。”我拒绝。

后来，她应该是拒绝了，但是怎么拒绝的我不知道。

因为她，我养成了很多小习惯，放假的时候动不动就抱着手机，不是在等她的消息，就是在回她的消息。刚开始我没有随时随地看手机的习惯，总是会看不到她的消息，常常会接到她的电话，大声的吼道“你那破手机，你能不能看看，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就笑着哄她。后来就养成了，经常查看消息的习惯。

她呢？她很喜欢吻我，有时候是吻我的额头，有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吻。有时候我嘴里吃着颗糖，她都要当作借口从我嘴里抢走。我也都由着她。

有段时间，她冷不丁就跟我表白，可能是吵闹的课间，又或者安静的自习课上。突然说一句“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说“哦。”表示我知道了。可是我想听的明明是“我们在一起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们的关系总是时好时坏，我很难确定问题出在哪儿？可能在她，可能在我。

这一天，我在家吃了晚饭，跟往常一样的时间去学校。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可是当我走到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和她。

她们走在我前面，那个女孩挽着她的胳膊。我很想避开，可是去学校的路就这一条，路就这么宽，人就这么多，我怎么躲？如果我停下呢？万一她转身了，我怎么办？

这一刻，我多希望我在汹涌的人潮里，随波逐流，我们之间隔着千人万人，谁都遇不见谁。

我看着她们停在一个路边摊，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管不了她看没看见，只求我眼不见为净。

我手里拎着给她买的鸡蛋，只觉得它很烫手，烫得我的手都疼。

我刚进教室没多久，她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我转脸看她，满脸怒气。

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发火，倒让你抢先了。

我把手里的鸡蛋递她，问她:“干嘛？”

她一点自觉都没有，好像是我做错了，质问我:“你刚才怎么不叫我？没看见我吗！”

“我曾经说过，如果我遇见你们走在一块，我不会叫你的。”平淡的语气。

她甩开我的手，去了座位上。气一点没消，很好，我生气，你不得陪着吗？不然怎么能显出你有多喜欢我。

我也回到座位，我们都沉默着。

她倒是很快消气了，我则使用了我一贯的处理方式，冷处理。叫冷暴力也行吧。

我觉得，我没错她居然还敢甩脸色给我。那我必须让你张一张记性。

整个晚自习，我都避免跟她对视，说话。自己学习，看书什么都好，就是不搭理她。

快放学了，她按耐不住，她说:“你生气了吗？”

“呵，没有，你脾气这么大，谁敢生你气。”冷嘲热讽是我最不擅长的事，可跟她在一起，我算是学会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的话，那我就如你所愿。”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我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你是在逼我吗？”

我要是逼你就好了，我要是逼你了，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吗？我从来没有给我们的关系增加过任何压力，就是因为我太任其自由生长，才会造成今天这样。后来，我总是后悔，如果当时我非得逼着你选择一个，最后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如果我当时回答你“是，我在逼你。”，你会选择谁？

可是我没有这么说，那时候我沉默了，没有回答你，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资格。也是那天我发现，你们之间来往的程度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深，甚至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交流还不如你们来得深刻。

可你为什么还没放开我？

“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跟她说，‘我要好好跟你在一起，我们不要联系了’。”她这一句话，我惊讶了。

“我不知道，我没看出来，你们什么时候疏远过？”想好好跟我在一起？那我怎么不知道？我特别想问她，如果你真想好好跟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如果说了，我们也不会这样了。但我忍住了。我们现在在吵架啊。

“但是阿笙跟我说，你要跟我分开。”她皱着眉头。

阿笙就是那个与她要好的同学，就是同跟我要好的同学说，毕业后，林霖想跟我在一起的人。我一下就明白了。“那我只能说，我很庆幸当时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