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如果可以控制大脑……（1 / 1）

波文先生观察的目光又来到约翰脸上。“你的头不疼了吧，”这好像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波文先生面露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像他知道些什么，又在不断寻找更多的发现，而这困扰着他。他看了约翰一会儿，语气奇怪的说：“你看上去……很好。”就好像他觉得约翰不应该这么好似的。

他显然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做，对约翰说：“还是先做个PET吧，这能让我们确定你的大脑是否受到了影响。过几天一批更精确的磁振造影设施会运过来，可惜的是实验平台的进展比我设想的要慢。等到布瑞施耐教授过来，可以分析你的大脑内部活动的连贯影像。布瑞施耐教授是动机情感神经学科的专家，他能找出你为什么会这样的具体成因。”

约翰动作迅猛的站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绷，几个近距离的保镖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约翰站着没动，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波文先生身上。如果这时他想要再像那样细致入微的观察约翰，高度差距就使他必须仰视。

“我很好。”约翰攥紧拳头，忍下想要一拳砸下去的冲动，“不需要任何人对我的脑袋做任何事！”

“坐下来，约翰。”波文先生说。约翰站着不动。

“你怎么会感觉很好，约翰，”他肯定语气就是在说约翰不好，“请坐下来吧，我们首先明确一下，什么是你对‘好的感觉’的定义。”他看着没有坐下来的约翰，又用上了那种看到自己的机器除了毛病的表情。他接着说：“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约翰，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你现在的反应多像一个被毒品控制的瘾君子。这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用在你身上，反映出了你的大脑状态。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感受到的每一件事情，就像在大脑中有一个看不见的系统，它会把所有这些排序，情绪、体验等等，让你去做你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说自己现在是正常的，约翰，你感觉不到饥饿，不害怕疼痛，你大脑里的系统被打乱了。大脑功能的失调会造成类似强迫症的行为，已知最明显的就是毒品，会造成人们不顾一切的去得到毒品。你觉得呢？是不是很类似你现在这种状态？你有没有想过，大脑是可以被控制的？”

约翰没有想过，他觉得这很可能是他听过的最为恐怖的说法了。反正他是不想让任何人，任何机器接近他的大脑。

有一件事倒是正在他的大脑里不断上演，让他特别想去那么做，就是把波文先生从轮椅上揪起来，丢进大海，让这个人永远从自己眼前消失。

但这也就是想法罢了。每个人都有许多不一定真的会去做的想法，因为受到的限制太多。而且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约翰选择暂时忍受，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只要他还有最后一丝力气，他都不会让波文先生将那些他所说的大脑研究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他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行动起来，不惜一切代价。

约翰走开的时候没有受到阻拦，只有波文先生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你爱亚当，这毋庸置疑，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爱上自己不该爱上的怪物。”

约翰加快步伐，把波文先生完全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