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舔舐伤口（1 / 1）

亚当感觉到了约翰的异样，也更紧密的贴着约翰。能从约翰这里得到这些，亚当完全可以忘掉痛苦。

约翰必须弄清楚亚当是怎么受伤的。他凭感觉摸到亚当的手指，就是之前亚当一直吮吸的，它们现在是完好无缺的，但是约翰却非常小心，好像怕弄疼伤口。

亚当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手举起来给约翰看，一脸认真的说：“好了，不疼了。”

这更让约翰心痛。

他坐下来，背靠安全的角落，让亚当坐在他身上，靠着他。他想问亚当是怎么弄伤了手，伤得有多重，可是看着亚当那副完全忘了疼，绿眼睛里闪烁着期待，想要开心起来，和约翰玩一会儿的样子，约翰又觉得问不出口。疼痛和伤害对亚当来说不值一提，然而和约翰在一起，能开心、快乐是这么的难得和值得珍惜。约翰真不愿亚当想起任何痛苦。

他想随便给亚当拿点什么都好，但是这个封闭狭小的监牢里能有什么。

亚当注意到了约翰流露出来的痛苦情绪，他安静下来，学着约翰的样子尽量用双臂环绕约翰宽厚的身体。他还努力挺直自己的身体，想要显得高大一点，这样就能把约翰的头压向自己和约翰比起来显然单薄多了的胸膛。

约翰终于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大手习惯性的揉乱亚当的金发。

“我没事。”他说。

亚当却歪了歪头，那样子像是在思考，又充满困惑。他的绿眼睛不眨动的时候，如同一面镜子般清晰，完全映出了约翰的模样。他开始摇头了，小声说：“你没好，你疼吗？是因为疼吗？”他的眼睛眨了眨，嘴巴撅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委屈。他不会说“约翰，你为什么骗我啊”，但是他表现出了就是知道约翰有事情的样子。

约翰有点头疼了。他说：“我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

“才不会，疼就是疼。”亚当突然情绪低落。在约翰想出来如何能够安慰他之前，亚当问了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疼呢？”他的绿眼睛里深深的不解让人看了就难受。

约翰从来不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他从来没想过给疼痛一个定义。大概像波文先生那种人会斥巨资用一千个一万个办法来研究人体在感到疼痛时从大脑到神经反射向肌肉得出反馈的种种现象，最后形成一个可以留给后人死记硬背下来的规定：疼痛就是这么一回事。

约翰不知道为什么会疼，但他从很多年以前经常挨他父亲暴打的时候起，他就饱尝痛苦的滋味。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是他要告诉亚当的是：“我会保护你。”他说，声音沉稳，决定把所有痛苦都藏起来。

亚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想起来别的问题了。“那你疼的时候怎么办呢？约翰。”亚当因为这个问题特别不安。

约翰想到了那个哄小孩的办法。他笑着说：“我会把它一口气吹跑。”

他朝亚当吹气，亚当的笑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

亚当雀跃的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更好的办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约翰，我会舔一舔，伤口会好得快，很快就不疼了。”他飞快的伸出舌头来，舔了约翰一下，又一下。

“是真的！”他宣布，然后他的舌头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伸进了约翰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