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这个世界就是不讲道理（1 / 1）

有些人就算穿起围裙做饭，看上去也没有一点下厨的样子，别人反而觉得反差太大，怀疑他到底为什么要穿上围裙。

约翰的个头和块头，在衣服下面不用劲儿就高高隆起的发达肌肉，就算他只是穿了件围裙处理干净一条鱼，也有一种职业屠户，围裙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让人害怕得会胡思乱想。

就算他只是站在自己家的台阶上，为了息事宁人已经把哭鼻子的亚当关进屋里了，他都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争吵。

他大概什么都没说，只是板着脸，凶巴巴的样子就好像威胁了邻居全家，让他们吵着要报警。

不过那个邻居家的父亲是真不禁威胁，他没报警，还让自己的儿子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这件事大概就这么算了。

但是有一个真正的威胁，约翰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发现了路德。

路德没有躲避，直接走到约翰面前。他笑容灿烂，像是要跟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多聊几句增进感情一样。

“我还以为你单身呢，真看不出来你是会养活这么大孩子的人。”他略作停顿，目光停留在约翰脸上，观察约翰的反应，“他不会是你儿子吧？长得可跟你一点都不像。”

约翰冷冷的瞪着他，没说话，等着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路德不以为意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都是上回在酒吧里就给约翰和克雷尔看过的那个失踪少女的照片。

他递给约翰一张。约翰没接。

路德笑笑说：“就当帮帮忙，发发善心，帮我打听打听？瞧我这话说的，是不是就跟在街上伸手朝你要钱一样？不过，我是想给你点东西，把手伸出来，拿着吧。她叫佩格，才十四岁，她父母雇我找她。她常混的那条街就离这不远，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有哪个厌倦了家庭生活偶尔出去找乐子的时候见过她呢。”

撒谎。约翰想，他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那边观察自己和亚当。他借口失踪儿童和父母的话题，就像是想看看约翰对此有什么反应，等着找出破绽，他想打探亚当是谁。

约翰接过照片，看也没看，告诉路德：“我没见过她。”

“那好吧。”路德耸耸肩，笑了笑。

他又和约翰聊起别的，这个城市的治安怎么这样差呢？有人失踪了，有人死了，有人被绑架了不知是死是活。这年头啊，好好的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遇上抢劫。还有更可怕的呐，有些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会变成给警察增加办案难度的无名尸体。

路德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人在近郊发现了两具没有人样的尸体，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怎么会死在那。你猜他们是怎么死的？不是刀啊枪啊这些常见的玩意儿，据说是被活活咬死的。可是到底是被什么咬死的又没人能说得上来。我觉得最奇怪的是，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不会搜死人的身，还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你觉得这件案子奇怪不奇怪？”

约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约翰说，“反而没必要大惊小怪。”

路德只是笑笑而已，邀请约翰什么时候有空去酒吧喝几杯好好聊聊天。约翰说好。他们定了个时间，去克雷尔的酒吧。

约翰目送路德走远，关上门，上锁，先继续去把鱼做好，然后他决定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