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死不了（1 / 1）

卡蜜拉停下来没说话，和约翰喝了点酒。

卡蜜拉牵动嘴角笑了笑，自嘲起来：“我真奇怪，有那么多次，情况糟到我想自杀，而且我真的自杀过，现在只是生病了而已，而且还有好几个月可活，我有什么好哭的？”

约翰说：“就像你说的，不是马上就死，反而有太多的时间让人胡思乱想。”

约翰给她添了点酒。

卡蜜拉看着那些粉红色的泡沫在她的酒杯里膨胀和破灭。

约翰举杯对她说：“为我们现在都没有被困在地牢，没有非人的折磨干一杯。”

卡蜜拉一笑。

他们都喝多了。

卡蜜拉说：“我不能再哭了，我的妆是不是花得一塌糊涂？”

约翰说：“看上去并不是特别难看。”

“哦，谢谢，你人真好。”卡蜜拉站起来找她的化妆包，“我要去补个妆，你不会介意我不带你一起去吧？如果你化妆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的，顺便来一场女孩们在洗手间的窃窃私语，我会告诉你很多小秘密，还会教教你怎么化妆，我亲爱的小约翰。”

她拿着化妆包走去盥洗室。

她刚进去就把电话打到了约翰的手机上，说自己没有一个小时，重新把妆画一遍是不会出来的。

而且她补充说，女人的化妆时间男人请自行加倍。

所以，她让约翰给亚当喂些吃的。

卡蜜拉强调说：“他不会咬你的，约翰，他喜欢你。”

她开了免提，边卸妆边对约翰说：“对他好点，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被关起来过，对吧？那真让人受不了是不是？你只是一时失手，被关了一阵，而且后来你大概把他们都干掉了。我看了你的职业记录，很完美。你知道吗，约翰，你没法想象的，亚当从一生下来就被关着，每一天，都有新的折磨，折磨他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远远没有一个结束的期限。连死都没门。所以，对他好点，约翰，我要死了，他就只有你了。他很好养，而且他会全心全意对你的，真的，去给他点吃的，约翰，我再说一遍他喜欢你，不会咬你的，只要你能对他好点，就算你揍他他也不会咬你的。妈的，我不想骂人的，可这个该死的世界上，狗都过得比他好太多……”

卡蜜拉一直在说。

酒精在约翰血液里作祟，让他头晕头疼、心率加快、眼球发红、出现精神异于常态等等症状。他知道自己喝多了，卡蜜拉显然也是。

亚当一直在对面的笼子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