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唱戏人（2 / 2）

此人身影有点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忽然看了看女子，心里了然。

“还真是有缘，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又与她见面了。我们要上前打个招呼吗？”

“不了，如此唐突，怕是吓到她了，我们还是……萧泽！”

不由分说地拉着女子站到对方面前，微笑，“柳姑娘，我们方才听了您唱的《折扇缘》，甚是心悦，不想在这里又见到您，着实是缘分！在下姓元，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她有心想与你结识，不知您可否愿意与我们相识一番？”礼貌拱手。

忙惊慌地摆手，“受不得！本就一伶人，哪里受得了您以礼相待？”

“哪里受不得？有才学之人，无论是何身份，都值得别人尊重。”向女子暗暗示意。

“柳姑娘，您好，我叫漓泺。一眼望过去，总感觉您有点似是故人，不免心生亲切之感，故才如此突兀打扰，希望您不要被吓到才是！”

“那是我的荣幸，可以像您的故人。”

“姑娘，您的首饰！”店铺掌柜开口道。

“多谢！”付了钱，又向女子他们福了福身子拜别，“戏班子里下午还需要练习，就先告退了。”

“慢走！”

略微有点愣神地看着对方离开。

元禹华说不出心里那复杂的感觉，女子对他没有到频频失神的地步，而对那人却……

女子口中的那位故人是谁？突然间，他甚是想知道答案。

“走吧！”回过神，女子笑道。

也不着急问，与女子继续逛。一路上暗中留意女子的神情。

不过，不知是女子当真没有在意，还是女子掩藏得很好，除了在见到柳曦甄那两次出现异样，此外就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着实吃不准女子在想什么。

“说吧！都打量一路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了吧！”在回到府里后，女子悠然说道。

被看穿知晓了，也不恼，直接顺着杆子问，“柳姑娘像谁？让你如此失态，看来那位故人在你心里分量不轻嘛！”

眼里露出一丝怀念之色，神情有点儿恍惚，不知是酝酿如何回答，还是沉浸在过往中有点忘神，良久，女子才悠悠开口，“是我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

自女子口中说出的朋友，本就稀少，一直以来能说出是她好友的，也只有岳一，玄霖还不算。但是现在，女子却说，很好很好！

“你不是说，在这世上，你的好友只有岳一一个吗？”犹豫开口问。

“她，已经陨落了……”女子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你也是知道的……”

瞳孔放大，心下了然，“我不是故意提起的……我只是……对不起……”

好友，陨落，这也只有那位河灯节传说中的那位仙子了。

“没事，都过去了！我可不怕提起！”女子略不在意地摆手。

若真的过去，你的眼中就不会有那抹如此哀伤之色了！自欺欺人，可从来不是你所为！元禹华心里默念。

“难免的感伤还是有的！你不要想太多！”女子笑道，“只是今天突然见到相似之人，缅怀罢了！”

“说起相似，是对方的模样很想吗？”还是免不住好奇问道。

“眼睛，她有一双和她一样，那么清澈哀伤的眼睛……”

想起了，记忆中某位身影，转身向她一笑，清澈的眼睛中，点点透亮，然而却还是蕴藏着无法排遣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