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2 / 2)
贛司也晓得了龙业的心思,三人于是一道来了这海河馆。
三人刚一道进去,迎客的龟公和年纪较大的管事麽麽就迎了上来。
那丫头随手就扔了一个荷包给管事麽麽,麽麽一打开,一袋子金叶子。
龙业和贛司同时瞥向那荷包,看到了,很是一惊。
“给我这两位哥哥找最好的姑娘,那些花魁们什么的都叫了给他们挑。”麽麽赶紧点头哈腰的迎着,遣龟公去找姑娘。
“那你呢?”龙业问她。
小丫头明显心意不在他们,看了眼龙业,眼里嘴角又溢满了笑意。
龙业心想,她是真爱笑。
“我”她峨眉一挑,婉转俏皮道“自有我的去处。”说完便见另一个管事麽麽过来引她往里处走。
龙业想追,招呼他们的管事麽麽拦住他,“爷,姑娘们在等,小姐那自然也不会怠慢了的。”
“她是去哪?”龙业问这话,麽麽便知道他是生客不晓得规矩。
“咱们这也不只是做姑娘的生意啊,爷,咱们这好看的,强健的小伙儿也是多的去的。”
麽麽这话说的暧昧直白,龙业却明白了,为什么这楼里对姑娘来此处没有要什么拒绝的说辞。
不过,既然如此,那她好像更不应该带他们来这里,她自己来也没什么人会拦她。
越想越奇怪,觉得自己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贛司却很兴奋,跟着麽麽往楼上走着。
因为这样五年一回的难得和盛大,单西女也自然是来了的,此时也就在这海河馆住着。而此刻她的房中,吕何楚正在同她作画,难得的相聚,难得的闲情。如此大好时光,自然不可辜负。
单西女自然也知道能如此和吕何楚一处着实不易,他总是有教中的事在外奔波,而他们能居于此处也是因着吕何楚此番前来对付魔教。
单西女心里也装着事但对于吕何楚她又讲不出口,有些事,到底不是她该过问的。牡丹着色将尽,看着此画,花团锦簇一片繁荣。
另一边,那个小女子跟着麽麽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雅阁,麽麽将她送进去,菜品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小女子坐到桌前,动筷吃起佳肴。这海河馆虽然做的是姑娘们的生意,但菜品和茶酒那也是这海河馆一等一的地方,有些菜肴是其它馆子都吃不到的。
小女子大快朵颐的吃着肉,木门吱扭被人打开,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男官儿端着壶已经热过飘出花雕酒香的酒壶进来。他放下木盘在案几上,拿布巾拖着热酒壶给在吃菜的女子斟了一盅酒。
女子一口饮尽,花雕味道醇厚,不辛辣但酒劲还是有的。女子却觉得十分舒爽,扣扣桌案,男官儿又替她斟上一盅。
“我等的人还没有到吗?”女子开口问男官儿。
“大人等的急了些,那位小姐还未曾到。”男官儿声音柔和却又不似那种妖艳的恶心音色。
一直未曾理他的女子闻音倒抬头看了看这男官儿。
然后。
她又笑了,又是那样嘴角眼角溢满笑容的笑。
“郭主倒是把好手,挑的人,□□的越发好了,怪不得这生意一直这样兴隆。”
她停下了筷,似乎没什么变化。男官儿却将酒放在桌上道“大人莫要动怒,小人出去替大人您盯着小姐,定会及时来报。”说罢便带门出去。
“到真是个伶俐的人,不知道这床上是不是也伶俐。”她饮过第二杯酒,无人,但那笑又出现在她的脸上。
“陈家小姐,我就不信,龙业和贛司在这里惹了祸,你会不来替他们担待担待。”
她自言自语,到不知要说与谁“要是让你哥哥知道这俩人是你哥哥的人他会怎么样?不对,他们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对方是你哥哥的人。”这绕来绕去的哥哥,叫人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自言自语道不妨碍她喝酒,一杯杯下肚,半壶酒都没了,今日热的这壶倒是个大壶。
她心想,这男官儿不只是伶俐啊,还是个妙人。心情愉悦,却冷不丁的想到许多年前,她的少主子经过廊前看见坐在廊子上喝花雕酒的她。
那时候,他笑着说“她不喜欢喝花雕酒的,她只拿它来做菜。”她回来什么来着,“呵,暴敛天物!”
当时什么情景,记不大清了。
哼!
只是敢嫌弃她喜爱的花雕酒的女子,从来不是她会看得上的人。
龙长还那处,她与简鱼其实比龙长守还早进海洲府,她也没想到龙长守他们竟然到的那样晚。不过她跟简鱼并没有住到纳园,且谢升衣根本都不知道她们进了城。
龙长还故意瞒着,因为,她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送的莫名其妙的信。
信上写道“贛司与龙业是你哥哥和父亲自小放在魔君身边的人,若让龙长守不动你的人,你就得来海河馆救他们。来,还是不来,你看着办”。除了这些,署名更是奇怪,因为上面写着的根本不像署名,那落款有三字:
花
雕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