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鬼(2 / 2)
“不可能。”云守城说,“我不允许。”
晏九直起身来,一缕散落的发丝自领边垂下去,衬得他双眸冷淡如蔑视尘埃:“能不能,不由汝做主。”
“…………”
我偷偷扯常彦袖子:“这是要开打了吗,你俩能干过现在的他俩不,先说好,我只揍一个爹。”
常彦也做贼似的交头接耳:“想多了,老晏出面,绝对打不起来。”
我忧郁地看着他:“万一呢,现在看起来是三对三,可是有你在我们这边,可能会变成二打四啊。”
常彦信心满满:“你当晏华予什么人,他单挑我们所有人都没问题。”
这听上去仿佛要一打五,我不知道做一做五,更忧郁了。
晏九置若罔闻,一脸高冷地袖手而立,方才那仿若挑衅的话语下去,下一句却提起不相干的事来:“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做不长久,半年之内必定辞官。”
我:“???”
“金相国年事已高,许将军太过刚直,倒是新入的杨少府做事稳重,五年之内官运亨达……”他娓娓道来,有些名字我听过,有些只有模糊的印象,皆是云守城接触过的官员,不知晏九怎会如此了解。
——怎么不了解呢,凡人的朝堂在神明眼中如棋盘般横纵分明,一枚枚黑白棋子落在上头,前后行路清晰可见。
而他现在所做之事,是在把所有棋子的下一步路径透露给其中的一枚棋子,让它顺顺利利赢得全盘棋局!
我吓到了,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搞什么,这是天机,能随便透露的吗。”
晏九猝不及防被我掩住口,下意识眨了眨眼,眼底冷意褪下去,显得无辜又纯良。
他没挣扎,我怕他再说下去,一时也没有放开。如此相觑片刻,直到常彦一声轻笑,我才陡然反应过来,脸颊一下烧出高热。
别的人都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就显得我的举动格外突兀,我忙撤了手,祈祷在场众人集体失忆。
林北渚秦少捷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不曾看向这边。而云守城反应不及我快,刚刚才意识到听见了什么,还未能理解其含义。
晏九轻轻把我推开,也不在乎他能不能懂,继续淡然说:“云馨今年二七将过,十五未至。吾便取个整,你养育她十五年,吾便保你十五年官途无忧——这个代价,可足够矣?”
语尽之处微微上挑,带出一丝讽意,又好似错觉。他并不要云守城的答复,侧过脖颈,垂首对我轻声道:“可还有东西收拾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像陷入了某种奇幻的状态,只摇了摇头。然后才转过来,忙补充:“还是有一点东西的。”
晏九颔首:“去取罢。”
我还沉浸在那状态中,点头,转身,动作流畅地丢下这一屋子人出了去。万祈守在门外,见了我眼神复杂,并未阻拦。
我心无旁鹭地快步行了一小段路,忽地从那股状态中回过神来,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跟随君父这么久,我对他再尊敬有加,都没有抹消过自己的看法。所有吩咐给我的任务都会提前先过一遍脑,确认再无问题才去执行。可方才晏九对我说那句话,我竟想也不想地就照办了,好似已经对他信任之至,全然不会想去质疑。
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实属头一次。
怎会如此呢?
我震惊至极,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文神的嘴,真是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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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填坑要找找感觉了
这几个月都在搞毕设,但是最后半个月还是肝得头秃,从没在三点前睡过,最后几天更是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
鬼知道答辩时怎么坚持下来的……
没爽两天又要改论文,帮别人改论文,去毕设展上值班,好不容易都弄完了,今天老爸又发一条信息,半个月后去考老家的教师招聘
时间要不要安排这么紧啊摔,还想去cp上玩呢
不管怎样反正我今天关门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