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那你说,谁是······?”
接下来就是一阵满带春意的低笑,还听其中一个道:“翠花啊,你说你才嫁人半年,能知道些什么。姐姐告诉你,被抱着那个肯定是在下面的。”
裴寒之:······
怎么还是听得如此清楚,裴寒之悄悄蹭出脸,瞧了瞧旁边的建筑。确定无误后,他脸唰的就垮了下来。
还他妈在原地呢!
“别躲着,他们喜欢看你。”白慕谦道。
看着他满面笑意,裴寒之气得七窍生烟,“你就这么想他们把我当女人看?”说着他便硬要下地自己走。
白慕谦哪里会放手,又担心他胡乱动,碰到伤口,只好道:
“你若是听话,我们马上就回去。”
裴寒之这才停止挣扎,只拿眼狠瞪着让自己当了回展览品的罪魁祸首。下一瞬,他就感觉两侧的人和房子飞速往后退。
这是他第一次在越国感觉‘飞’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他细细感受,就看到了‘云梦’的招牌。
几乎是两三次眨眼的时间,便到了客栈。
果然姓白的就故意让他被别人看笑话,裴寒之刚想发火,就听有梦娘道:
“哟,两位公子回来了?”
打眼往里边瞧,梦娘正坐在大厅里分一叠黄纸。她看了看被抱着的裴寒之,遮着嘴嘻嘻一笑道:
“两位还挺恩爱。”
裴寒之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解释了,转而问道:“店里有人死了?”
“没有啊,这位公子您可别咒我。”
“那你这是?”裴寒之指了指桌上贴好的黄纸。
“您说这些纸钱呀。那日埋王庸,您给的银子还剩下点儿。他那人平常看上去狐朋狗友多,到了,连个给他烧纸的没有。我想着怪可怜的,就给他烧两个吧。”梦娘没所谓的笑笑。
旁边坐着喝酒的一人听后,忍不住插话,“你有这么好心?上回王庸欠你酒钱,梦娘你可是带着人,上他家把他的铺盖卷都给抢了。”
“那叫抢吗?”梦娘拍桌子站起身,“他欠老娘钱就得还!”
说完她一把拿过装黄纸的竹篮,扭着身子往后院去了。
白慕谦和裴寒之也回到房间。
处理好伤口,裴寒之便躺在床上休息,经过赤沱河的事情,他身体十分疲惫。
原本觉他得红霜虽羸弱却也重情重义,结果反倒被他算计。梦娘呢?总觉得她贪财无厌,没想到她却能给王庸烧纸钱。
想着近来发生的事,裴寒之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晚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撒了一地碎银。
白慕谦坐圆凳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再想什么,看样子他已经坐了很久。裴寒之起床走到他对面,找了把凳子坐下,问道:
“你说梦娘是好人吗?”
“是。”白慕谦回道。
“红霜呢?”裴寒之继续问。
“为情所困,算不得坏。”白慕谦转过头笑看着他道。
“那你呢?”裴寒之紧盯着他的眼,想寻找出答案。
白慕谦笑着摇摇头,道:“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