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赠药反被咬(1 / 1)
莫子轩自小就在极寒之地长大,那一年,他十五岁的加冠礼,可城中的百姓却无故的染疫,他拜入医圣的门下,自小研习医术,无意间的他在一本医书古籍书中看到,千年雪参能使人重伤重生,可治疫症,于是,他便去了常年风雪交加的雪岭山,采摘那古书中记载的千年雪参,救治患上疫症的百姓。
雪岭山的山路崎岖不平,陡峭险峻。
那天下着茫茫大雪,他脚底一滑不慎失足,掉落崖底身受重伤,还好在掉落崖底的中途有树枝拦截住了他,他才逃过一劫,虽然说没有什么性命之虞,但他的五脏六腑具损,腿也折断了,他好不容易才从树上摔了下去,却也因此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雪还在不停的一直下,满山的白雪皑皑,刺骨的寒风咧咧作响,地上雪中的寒气,顺着他的身体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雪下的太大,进入雪岭山的路被茫茫大雪覆盖,在加上山路崎岖险峻陡峭,等到他的药童悦翎找到他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当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师傅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的金针刺穴,药泉浴身,他才勉勉强强的保住了这条命,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故此,寒疾每逢月半便会发作一次,寒疾之痛,刻骨铭心!
之后,他四处游历,然,幸得高人指点,有一味草药可治好寒疾,他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医仙谷,求得草药,制成了一颗泛着白色流光的药丸,药丸之中带着一点淡淡的药草香,而他呢?也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月半之期。便能完完全全的摆脱掉,这五年来的寒疾之苦。
可在月半的前一天,又有百姓重病,他身为医者,自当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于是他便亲自上山采药,采完药后,下山的途中,他看见了一只受伤的白色小狐狸,伤势还挺严重的,出于医者的仁心,他伸出双手把它抱入怀中,替它检查了一下腹部的伤口,疑惑道:“这小狐狸怎么会伤的这般的严重?”
莫子轩看着这即将有性命之虞的小狐狸,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他伸出右手,在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瓶盖后,药香四溢。
他就这样看着,这唯一能治好他寒疾的药丸,可站立在他身侧的青衣药童却不淡定了,激动的大喊,道:“公子,万万不可啊!这可是你医治寒疾唯一的药啊!你怎么可以随意赠予他人。”他语气停顿一下,而后又看看他怀中的白色小狐狸。又道:“不……它狐。”
莫子轩听着他别扭的话语,忽而轻笑出声。道:“悦翎,你说说,医者的初昔为何?”
悦翎的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摩挲着下颔,沉思片刻,道:“悬壶济世,救护苍生。”
莫子轩浅笑,并不予以作答。
他知道悦翎是为了自己好,悦翎同他一起长大,是他除了师父与家人以外最亲近的人了,师父曾说,“身为医者,初昔既为悬壶济世,拯救天下苍生。”如今这白狐身受重伤,他又怎么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呢?倘若不救,又如何自称为医者。
思及至此,他右手快速的倒出瓷瓶里的药丸,药丸通体泛白,似是白玉琉璃。
他两指死死的掐着白狐的下颔,将药丸喂进白狐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药丸随着白狐的喉间滑入了腹中,白狐只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暖流涌入了自己的腹中,随着药力的散开,身上的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停顿片刻后,它血红灵动的眼珠一转,它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下颌被人毫无征兆的捏住,就如生命垂危朝不虑夕,自己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狐妖淡定不能,转过毛绒绒的脑袋就冲他的手腕反咬一口,莫子轩彻底的呆愣住了,丝毫没有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
白狐趁他痛的松开自己后,纵身一跃,就消失了踪影。
悦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双手快速的搭在莫子轩的手臂上拼命的摇晃,惊呼道:“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要吓唬我。”
莫子轩被他一阵摇晃,才从刚才的呆愣之中惊醒过来,手腕上的疼痛令他很是明白,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确确实实是真的,他被一只小小的狐狸给咬了,他无奈的抬起了手腕,痛的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回道:“无碍,先回去吧。”
悦翎替莫子轩抱不平,低声咒骂那恩将仇报的某只白狐妖:“公子一生行医救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别说人,就连一只野兔他都不忍心伤害,可这该死的白狐狸、臭狐狸,竟然恩将仇报咬我家公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莫子轩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大树后才慢慢走出了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似是在沉思什么,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