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十三）（1 / 1）

第169章

反正程妮妮已经打好算盘, 最多在这里在待上一两年的时间就能离开啦, 至于说离开之后的事情, 程妮妮还没有想好，不过去了城里, 远离了这些整天就知道乱吼乱叫的人，想来这日子也总不会太差吧？

“哦，爸,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才一直待在家里陪我的。”程妮妮很快就变成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这应算得上是程妮妮第一次正式的对张澄的讨好吧。

“什么都比不上咱家妮妮乖。”张澄笑道，“今天的事，你本来该提前说的，到时候我也好替你出头。”张澄说道，“你这样啥都不说, 人家找上门来了, 我和你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打完架就知道告状！”程妮妮小声的嘟囔着说道。

“咱家妮妮才不是小孩子呢, 咱家妮妮是个大姑娘了。”张澄顺着程妮妮的话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嘛。”程妮妮又嘟囔道。看来是因为这几年做小孩做的有点崩溃了。

“谁说妮妮是小孩子了？”张澄反问道。

“你们没说我是小孩子，却总把我当成是小孩子！”程妮妮小声嘀咕道。

张澄对此也只是宠溺的笑了一笑以此来作为此次谈话的一个结束。

想去城里？看来是有些撑不住了？也对, 由奢易简难。换句话说程妮妮是体会过天堂是什么滋味的人, 如今就这么被扔到山里面去, 可不就是从天堂直接跌到地狱吗？要知道从天堂跌入地狱并且又抱着重回天堂的期望, 这种感觉可比一直待在地狱要更难受。因为曾经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曾经的纸醉金迷, 都会刺激着程妮妮的每一寸神经。

而这种刺激也会使得处于山村中的程妮妮永远不会安于现状好好的过日子。这种翻来覆去的折磨和煎熬, 仔细想起来也一定不会太好受。

程妮妮也确定是煎熬着, 不过她因为满心欢喜的以为只要再过些日子她就能劝动自己的父亲进城而压制住了内心的焦灼感。心情好啦，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啦。就连前几天她看见陈芳给她的上学新衣裳是一套花布做成的时候，也没有再作什么妖，而是淡笑着接受。

先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可是谁不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如果不是拿她当小孩子看待，又怎么会这么不尊重她的意见？虽然那块黑色的布料她也不是很喜欢，但是既然让她选了，这擅自做主又算怎么回事？程妮妮虽然接了花衣裳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至于穿上新衣裳的喜悦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吧。谁让她上辈子见识到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而她这个人又有些不太容易感动。

穿上新衣裳，背起书包上学堂。程妮妮的书包倒也是新的，陈芳一向是刀子嘴又有些稍微爱冲动，所以刀子嘴有些扎心。至于陈芳正常时候如一样柔软的心，这一般人还真不会轻易感受到。

程妮妮要念书的地方在隔壁的村子里，那所小学虽然不是建立在崇山峻岭之上，但若是要念书的程妮妮用脚去丈量，那还真的要走好长的一段路程。张澄带着程妮妮第一次去那所小学的时候是一大早上起来吃完饭就走，但到地方的时候太阳却已经是升起来好高了。

这也多亏得程妮妮前些日子每个月总有跟着张澄漫山遍野的去找药材的时候，不然的话那么远的路，程妮妮自己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还真不一定能走到学校。（好在也只有语文和数学两本书，书多了程妮妮也背不动。）

只是这样远的路却要天天跑个来回，程妮妮每天回到家里可以说是腰酸腿软脚抽筋。而且程妮妮还更加运气不好的和程小虎以及另外两个和她打过架的小男孩们在一个屋檐下学习。

五六岁的小男孩本来就是最调皮的时候，而且他们和程妮妮还有“过节”，于是程妮妮的小学生活就略微过得比别的小朋友精彩了一点。

“啊！”

这一天所以的学生全都到齐了，戴着厚重眼镜，看上去略微有些老迈的老师翻开了课本正打算读的时候，讲台下面突然传来了程妮妮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