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饼店(九)(1 / 2)
什么儿子想念卫红螺?这好像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暧昧呀?可以说旁边的那些为官的人纯粹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现在罗新竟然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不就是想败坏卫红螺的名声吗?原先用这样的话当成借口, 现在却又当着众人的面说?
“啊……我、我的舌头……”
这个罗新刚把话说完没多久, 就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一直在抽搐一样的疼。而且还是越来越疼,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舌头一样。
罗新用双手卖力的捂着自己嘴巴企图以此能够减轻自己的疼痛, 但是这种法子很显然是没有作用。因为该疼的还是疼, 而且还是越来越疼。罗新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在众人的眼前被疼的要流出眼泪来, 可想而知这种疼痛已经达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那天来我家店门口讨饭,我家闺女好心给你几块饼倒还成了不是?你后面又三番两次的上门, 先是自己来,后又带着个孩子来讨要?我家虽是小本生意却也因你是个七尺的汉不好驳了你的脸面,这才一一的给了。却也不想这么一给反倒成了错, 你竟多在老夫的店外盘桓准备行窃。如今被抓了个先行, 竟然还污蔑老夫的女儿?”张澄在人口大骂道。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罗新在人群之中还想辩驳,却不想那口中的舌头竟好似被生生的折断一样的疼。这种疼还尤其体现在说话的时候。
罗新现在倒也能讨巧卖乖的去辩驳,不过这也得是等到他能说话的时候。现在他虽然嘴上没伤没肿, 但就是口不能言。
“舌头都闪成这个样子, 竟然还敢否认?”张澄盛气凌人道。“今日我便要告诉你,日后你若是再敢打什么歪主意让我下次抓到就直接送去见官!”
所有的谩骂声全都传入了罗新的耳朵里, 躺在地上的人则是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 因为此时此刻都他的舌头非常疼, 甚至他都有一种怀疑, 那就是自己的舌头是不是已经被人用一个无形的剪刀剪的稀巴烂, 甚至这个时候罗新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已经有一股腥甜的味道蔓延开来。
落荒而逃, 一身湿哒哒还在逃跑的路上沾了不少泥土的罗新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吐着沾了血的唾液。(他的舌头原本是没有伤口的,只不过在他逃离的路上被自己咬出了血。)
张澄在罗新落荒而逃之后自己则甩了一下那衣裳上原本就不存在的袖子、又用威慑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人,最后才不疾不徐的回到了自己家的铺子里。这天所有在一旁围观的人都能从张澄的姿态里面感受到寒意,不过他们也只是从这种神情之中知道糕饼铺子的卫老九很生气。如果这个神情不是出现在这个朝廷连多剥削都不愿意的小镇子上,而是出现在京城的话,那么就会有行家看出能有这么大威慑的人一定是出身不凡的王侯将相。
张澄回到铺子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楼上房门--卫红螺还在心无旁骛的做针线。这样才对,做针线就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要不然用尖锐的钢针戳到手可就很疼了。所以张澄为了避免有人打扰到卫红螺就把她这个房间周围的声音都给吸收掉啦。也就是说无论外面翻天覆地闹成什么样子,但是这在屋子里面的卫红螺是根本不会听到半点声响的。
赶走了如苍蝇一般念念叨叨、嗡嗡乱响的罗新张澄现在的心情大好。心情好的时候就该倒腾一点新的作品。
是了,张澄现在已经不排斥做糕饼这件事了,而且他还打算弄出来一点新的东西。药食本就同源,张澄曾经被医道药理的天才馈赠过医术,如今也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委托者原本做糕饼的手艺就是跟着另外一个乡下的糕饼师父学的,这手艺就算顶天也只能是纯熟,做出来的东西在张澄的眼里那也就只是能吃。只是现在是在乡下,人们果腹尚且还有一定的难度,而被各种豆沙、白面、绵白糖之类食材堆砌而成的东西只要不做成黑暗料理,那就绝对不难吃。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张澄虽不懂厨艺,但却能够根据药理将这些材料重新按照最合适的比例来搭配。这些东西在口感上的改善或许还需要一定时间的锻炼,但是却能让人吃了之后很舒服,因为调整之后的会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裨益。张澄打算再多琢磨琢磨,或许在走之前还能给委托者留下些许配方也说不准。
张澄在自家的后厨里面热火朝天的研究着各种食材的配比和口感,然后又自己偷偷的在房里将制作方法记录下来。(张澄也想光明正大的记录,但是他写的字实在是太好看,但是委托者虽然会识几个字,但是他那鬼画符的字体张澄还真是难临摹。)
“九叔,这个真好吃。”田武捏起来一小块刚出炉糕点塞到嘴里说道。
“好吃就行,灯过两天咱们去城里试试能不能卖出去。”张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