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四座的亮相(1 / 2)
发布会当日,棠湖国际已经是封闭状态。作为绫罗盛世旗下,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一直都是绫罗发布会的御用之地。
所谓的新品发布,别出心裁跳脱了T台的固定模式,十几对双胞胎模特,婀娜多姿的候在门内。
七点,受邀的各大家族接踵而至,每个家族都分配两名双胞胎姐妹引路。
相似容貌,相似身形的两人,身着同一花色,款式却不同的旗袍。
有的是鲜明的设计差,有的却只是巧妙的花色位置差异,旗袍的细节美和设计的精巧,在自然行走的女子身上,被赋予鲜活生命。
蜿蜒的旋转梯带着宾客来到宴会厅门口,门打开,厅内顶部用浅色系宽大真丝帷幔,塑造出绵延不绝的视觉效果,地面用琥珀底色,祥云缭绕的锦缎铺陈。
诺大厅内,梅花样排列着祥云样式的月白烤漆台面,台面上摆放各样菜色和各类中式点心。
花样繁多,玲琅满目,精致艳丽,点心特别做成三指可握的大小,入场女性只需微启朱唇,就可享受美味。
柔美大方的姿态,软玉温香,顿时,厅内女性品尝点心的样子都让人心驰神往。
酒具大胆换成通透墨绿的祁连玉杯,小巧杯子盛着迷人的酒红色。
顶上真丝帷幔稍稍掩住的光泻下来,散落在酒杯中,好似徜徉于,“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意境,到场每一位男士,都化身为商场上征战的豪迈枭雄。
梅花台正中空着主台,台上,埙、笙、琴、瑟、琵琶的演奏逐一进行,宾客都到齐时,子桑缂出现在主台上。
一身黎色丝毛修身西装,杭白罗微中式衬衫,配着黛蓝色塔夫绸的领带。
他笔挺站在台中央,缓缓开口,“感谢大家赏光莅临,绫罗在各位的支持下,步步走到今天。”
“子承父业的我,如今站在这里,希望各位前辈在以后的合作中多提携。子桑缂相隔二十年,再次踏上这片赋予我生命的土地。”
“希望能用我的余生,为子桑家世代相传的丝绸产业献一份薄力,希望各位今夜过得愉快。”
话毕,他不卑不亢的微微颔首,短短几句,字句浑厚,赢得底下阵阵掌声。他走下台握着酒杯与来宾一一打招呼。
穿梭在人群中的模特,婀娜多姿的帮各位斟酒。古人云,“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袅袅身姿如诗如画,满眼都是艺术的活色生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设计师灵动的画稿之上。
模特举手投足间,带起不同品种真丝织物的特有质地,或飘逸或厚重,或粗粝或丝滑,或奢华或淡雅,双胞胎淋漓尽致演绎着相同面料,风格迥异的视觉冲击。
茹箬在后台换了旗袍,正准备出去露面,却被匆忙而来的靖兰拉住,“竺姐,出了点问题,下一曲古筝配乐的女孩儿一直都没出现,怎么办?”
茹箬吃惊的张张嘴,她低头看看表,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八点就要准时上台了,她皱皱眉果断开口。
“叫化妆师过来,我上。”靖兰的瞳子突然亮了,“对对对,这不还有你么。”说完转身去找化妆师。
子桑在与人交谈中,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跟别人攀谈的聂海。没想到他还真来了,子桑跟交谈的人颔首,准备过去会会这个聂海。
聂海的眼神,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引,子桑缂顺着视线望去,却发现茹箬已经如琬似花的,坐在台上的古筝前。
下一刻,随着她手指波动,婉转连绵的琴声便传来。一霎,在场宾客都巡音望去,珠落玉盘的曲子中,迟暮老人走上台。
落座后,老人在月白缎子上手速如风的下针,娴熟优雅的手,随着琴声节奏飞舞。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琴绣合一的表演。
子桑瞳子闪过惊艳,台上抚筝的女子玫姿艳逸,他第一次看到茹箬带妆,浅灰色描过的细眉如远山含黛。
两颊扫着腮红,小脸若桃花含笑,侧边低盘的发髻在头顶帷幔的映衬下,好似天边一朵祥云。
垂睫轻颤,遮住宛如星辰的眸子,浓朱掩丹唇,反而勾勒出精致唇形。
她舒展的双臂,在筝面上带动十指,奏出曼妙音符。果真,这个女人总会让他有新的发现。
曲毕,她转身默默退下台,靖兰身着场上唯一一件现代风格的朱红色真丝礼服走上台。
大胆的露背设计,薄如蝉翼的修身剪裁,侧胯缀着,丝绸褶皱设计成的牡丹,斜襟露出雪白单腿。
她向大家介绍,能根据音乐时限刺绣的吴县名家,并展示了她短短五分钟曲目中的绣品,祥云之间龙凤相望,台下爆发出雷鸣掌声。
茹箬下台卸了妆,将头发盘的稍高一些,用了润肤露,涂好唇釉便走向厅中,刚迈入就看到朝她微笑走来的聂海,茹箬浅笑着迎上去。
聂海快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帮她理理发丝,宠溺的开口,“好久没听到你的筝了,技艺还是惊人啊。”
茹箬自然攀上他的臂,“这不是紧急情况么,不知道怎么搞的,请的人居然放我鸽子。讨厌死了。”
聂海笑着,“哎哟,居然还有人敢放你鸽子,看来你还是不够凶啊……”
“我很凶的!”说着,她松开聂海的手,洋装叉腰发火。
聂海看着她娇气的样子温柔笑着,他伸手搂住她纤细腰身,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蜻蜓点水的吻了她光洁的额头。
“我只能陪你呆一会儿,九点半的航班飞杭州,那边分公司出了点问题。”
茹箬光彩的瞳子瞬间暗淡,小声嘟囔,“咱们都三个月没见到了,这见了一会儿你又要走。”
聂海动情的眼眸盯着怀里的妻子,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总是留给她的。他最自豪的,就是看到她眼里为他而表现出的落寞。
“乖。”他并没有多解释,毕竟这次出事儿的,是自己见不得光的一面,他希望能瞒她一辈子。
阿澈看着一直在聂海夫妇不远处听墙角的主子皱皱眉,下一刻子桑竟大步走向他们。“聂先生您好,我是子桑缂。”
子桑比聂海高了将近一个头,站在他对面,气宇轩昂,聂海知道他是不一般的人物,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