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2 / 2）

“使者大人，你说的什么高中生、什么学校…都是什么意思啊你的好多话我都听不太懂。”骆思琦困惑地说。

闻渊扶额，无奈地说：“我都忘了，天上的生活还停留在古代呢。之后井奕会一一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老人笑而颔首，说道：“这两天老朽会带着两位小仙君熟悉现在的凡间生活的。”

然后闻渊双手摊开，微微用力，手掌上就浮现出不同的画面，他说：“这两个地方是你们接下来要历劫的地方，你们可以选一个。”

左手是绚丽的霓虹灯照耀下各种高楼大厦和公路汽车，右手边是被绿水青山环绕着的小城镇，骆思琦仔细端详，然后指着左手边说：“这里，我要去这里，五颜六色的，一看就很好玩。”

“那——”闻渊刚准备说话就被聂殊打断了，他盯着闻渊的右手，一动不动地看着，说道：“我想去这里。”

“喂，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一看就不好玩，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啊。”骆思琦不满地抗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想去那里。”聂殊坚定地说。

闻渊笑了一声，说道：“那我们就交给天意决定吧。”

接着，闻渊把手上的场景放到桌子上，又用手吸过里的杯子水化成一个水球，然后他往上一抛，水球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接着就落在了小城镇的场景上。

“………”骆思琦默默地看着闻渊故意将水球向小城镇倾斜，是亲戚了不起啊，这么偏心。

“不好意思，手滑了。”闻渊若无其事地对骆思琦解释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去这个小城镇吧。接下来几天，井奕会先带你们熟悉凡间的生活，之后再把你们送到那个镇子。”

然后闻渊让井奕安顿好他们俩，他自己就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井奕带着骆思琦和聂殊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又交代他们了一些事情，等他来到楼上时，他看到闻渊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整个天空阴沉沉地压下来，大风将树枝吹得东倒西歪，密密麻麻地雨滴敲打着窗户，又在玻璃上划过一道道长长的痕迹。闻渊像是在盯着自己窗户上的倒影，又像是看到了窗外很远的地方。

“殿下，这次您把聂殊小仙君放到故地，恐怕您的姐姐是不会安心的。”井奕说道。

“不能安心又如何呢？他们抹去了他的记忆，隐瞒过去，妄图聂殊躲过这一劫，可他自己的劫终究要他自己去面对，谁也帮不了他。”闻渊收回视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茶。

井奕没有说话，心中感到一丝酸涩，他看着闻渊，突然觉得这两人其实挺像的，都躲不掉也渡不过自己的劫。

“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闻渊轻笑一声，将一杯茶递给井奕，“我并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井奕啊，你看看这些神仙，明明对这世间的凡人嗤之以鼻，却一个不落地仿着他们的各类物什，既希望抹去七情六欲，与充满贪念欲望的凡人划清界限，又不得不以人的化身、用着人的物什活着。”

“殿下，我找到转世投胎的殷小姐了。”

闻渊的手一抖，茶水顺着杯沿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