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商言写了张纸条给卢厉谨：

——叫什么名字？

卢厉谨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一个上午，关于年纪第一的男神为爱出手的传言传遍了学校的几栋教学楼。商言中午去打球都会有认识的人上来问：“哎，真的假的啊？”

商言本来想着回宿舍也睡不着，不如吃了饭去打球，权当散心了。

结果这事穿得挺透彻，几乎每个班都有几个爱凑热闹的人知道。

中午在食堂的时候还有个女生红着眼睛瞪了他好久，偏偏他能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人家。

在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假的”、“没这回事”之后，他终于……因为心不在焉被篮球打了。

篮球飞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了手，可惜接的动作不到位，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我靠。”商言动都不敢动，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和他一起打篮球的人都跑了过来：“怎么了？”

“应该是脱臼了。”商言咬着牙说出这话，然后心想：果然是打人的报应吗？然后又想：总不该是怪我长太帅的报应啊……

“我靠，”有个人上来就扶着他：“送你去医院吧。”

又有个人说：“都快要两点了，你是不是先请个假？”

商言被他们扶着走上楼梯，说道：“没事，我自己去也行，麻烦你们把我送上车就好。”

说时间的人又问：“要不你把你们班主任电话说一下，我们帮你请个假。”本来这群人就和他不是一个班，只是平时打篮球会一起而已，只是说得上认识，自然是没有什么义务要带他去医院。

结果商言听见“给班主任请个假”这几个字就抑制不住地撇嘴加翻白眼加听到什么侮辱他的耳朵的东西一样表情凝重。

所以他决定给他爸说一声算了，于是对扶着他的其中一个人说：“你要不帮我拿下兜里的手机，然后打第一个号码告诉他我手腕不知道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就行。”

“哦，”那人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从商言的校服裤子里掏出手机打电话，还重新确认了一边：“是第一个啊。”

商言点点头。

那人又说：“我靠，你的手机只有百分之四的电了！”

商言低声说：“没事。”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然后这位男同学为了节约电很大嗓门的一口气说：“商言他手腕不知道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反正挺严重的，我们打算把他送去……”

“第一人民医院。”商言悠悠接口。

“哦，第一人民医院……”那个男同学拿过手机一看，黑屏了。

“住校就是不好！”他一边把手机递给商言一边说：“你要不用我们的手机再打一个？”

商言说：“不用了，刚才打通了就行了。”

这几个人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然后帮他叫了车，看了看时间该上课了。

商言说：“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们上课去了。”这几个人说完就走了。

留下商言开始郁闷，车来了自己要怎么上去。

等了一会儿，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商言狐疑的回头看了看。

卢厉谨？

卢厉谨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教室了，因为下午要月考，他怕睡过头了所以来早了点。

正在玩手机和睡觉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突然接到商言的电话，对方火急火燎的说商言手断了，说完就挂了电话。等他打过去对面已经关机了。

卢厉谨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打的架……

所以他匆匆给郭昊和周骏说了一下然后就跑出校门。送去第一人民医院，应该是挺严重的……

刚跑到校门他就看见了商言一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像是昨天打人的时候一样平静。

卢厉谨嗓子有一点干，跑得太快都不带喘气的，生怕来晚了商言都不会喘气儿了。

卢厉谨看着商言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也是这种眼神，卢厉谨问：“怎么回事儿啊言哥？”

“啊？”商言看上去还在状态外。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卢厉谨看了看商言的手，发现好像真的伤的不轻，然后缓了缓又说：“说你手伤着了要送医院。”

商言茫然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窍了一般被拉回现实：“哦。”

——他爸是他通讯录里的第一个联系人，而帮他打电话的人估计是翻到了聊天记录……

“嗯？”卢厉谨又问：“严重吗？”

“……打错了。”卢厉谨听见商言很小声的说道。

“再打一次呗。”卢厉谨很不理解商言怎么会这么沮丧。

“没事，”然后商言一秒钟就恢复了正常：“不用打了。”

“我靠，”卢厉谨嗓子里像是有火烧一样：“我还以为高一的又找你麻烦。”

“哈哈哈，”商言尴尬地笑了两声：“其实是打篮球害的。”

卢厉谨正想说点什么，电话响了，是周骏打过来的。

卢厉谨接起电话，看了商言一眼，然后对电话里说：“没事了，不用来了，好好考试啊。”

等他挂了电话，商言问道：“你不去考试啊？”

“我是个好人，”顿了顿，卢厉谨又说：“你这样子，不会是想用脚开车门吧。”

“哦，谢谢。”商言其实有一点感动。

“主要我也不想考试……”卢厉谨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