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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张启山在军队训练士兵,
副官带着一队亲兵气势汹汹的前往租界,
美利坚长沙商会…………
“你们什么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商会门口的管事拦住了副官等人
副官身后的亲兵冷声开口:“张大爷的人也敢拦……”
那人语气带着点威胁:“各位长官看清楚,这里是美国商会,
受我们美国领事馆保护,擅闯本商会就是擅闯美国的领土,还请三思……”
副官一个冷眼看过去,疑问道:“美国商会?”
亲兵语气不好的说:“你骗谁啊,这明明是日本人的地方……”
那人解释:“这里原本是日本人的,可是后来被美国的老板买下了,现在,就是美国商会了……”
副官听后,一个冷笑:“打扰了……”
带这一队亲兵离开后,副官叫亲兵们去继续巡逻,
他自己则是一个人闯入商会,他还就是想知道,这商会里到底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
进入商会一个小花园,花园铺满了石子路,院子中还有几颗枫树,因为入秋,树枝上都的叶子都变红了,看着格外喜庆
穿过花园,来到一个房间,
房间的摆设很是简单贵气,副官到处打量,一不会儿,发现案上有裘德考跟美国商会的馆主合照
还有证明商会确实是被美国人所买的证据
副官看到这些,皱眉道:“果然是美国人……”
又处翻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可用的证据,刚想退去,却听见一阵的脚步声
副官在房间看了下,发现房间右边有个隔间,不做考虑,拉开隔间的门,侧身进去
裘德考推门进入,来到小桌子前,小桌子上摆着红酒还有几样小菜跟点心,把红酒跟小菜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跪坐着打开红酒,倒了两杯红酒出来
副官在隔间看着这一切,以为是有什么人来裘德考这里,还没等他多想……
裘德考的声音传出:“既然来了,出来,喝一杯……”
副官知道自己是暴露了,推开隔间的门,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裘德考见副官出来问道:“先生来此,意欲何为……”
副官一手插在裤子口袋,脸带笑意的说:“您为二爷的夫人治病,二爷特意命我来道谢……”
裘德考一幅光荣的样子:“为夫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副官点了点头,问道:“裘德考先生,您精通药理吗?……”
裘德考眉毛一挑:“略知一二……”
副官假笑,似乎满意裘德考的回答,这样他才能继续说下去:
“好,那,裘德考先生,您可知道吗啡,只能止痛并不能治病……”
“知道……”裘德考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副官气笑了:“那你难道不知道,您这样只是在延长病人的痛苦,而不是在为她治病吗?……”
裘德考推卸责任解释着:“此事是陈皮主动来找我,他自己所求,我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况且,夫人的病根本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开开心心的地离去呢?
或许你们中国人的方法不是这样,不过,我是无罪的……”
副官被裘德考的不要脸隔应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但是,他还是强制性的忍了下来,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
质问:“好,那裘德考先生,我问你一句话,吗啡是管制药品,除了军队长沙城再无别处,
请问,您是从哪儿来的呢……”
“呵呵……”裘德考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出来
这时……
“铃铃铃……”一阵电话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裘德考示意让副官接电话
副官拿起电话还没说话,电话那边怒气冲冲的说:“喂,张副官,我是宋玉明……”
副官心头一怔:“长官”
宋玉明大发雷霆:“你好大的胆子,私闯美国商会会馆,你知道是多大的过错吗?张启山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平时就是这么放任你们的吗?……”
副官一听牵扯到佛爷,解释道:“不是,我是来为吗啡走私案一事特意来询问裘德考先生的……”
宋玉明再次怒气冲冲:“混账,裘德考先生的药是我给的,难道你也要把我也给拉去询问……”
副官咬牙切齿,声音低沉:“不敢……”
宋玉明又一次说道:“裘德考先生是党国的好朋友,是中美友好关系的使者,党国不允许你私闯美国会馆,
更不允许你把裘德考先生当犯人一样审问,
如果中美关系因此破裂,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副官把话筒拿离开自己的耳边,眼带寒光的看着裘德考,
只见裘德考享受的喝着红酒,吃着小菜,完全一幅万事足的样子
手紧握着拳,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
隐忍道:“是……”
有些粗暴的挂了电话,他知道,要是在继续听下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忍的住胸口的怒气
挂了电话的副官告辞:“裘德考先生,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开
裘德考拦住了副官:“哎……既然来了,至少喝完这杯酒,这可是上等的波尔多葡萄酒……”
副官转身来到桌前,幽暗的看了看裘德考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