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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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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赵樽在靠南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了一副棋盘和棋子,朝傅锦瑶招手,“过来,陪我下盘棋!”

傅锦瑶站着不动,“我要回家!”

赵樽摆棋盘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她,面色不善,可傅锦瑶也是纹丝不动,心里想着,莫非将她栽给卢云生不成,赵樽准备亲自处置她了?

他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让自己爱上他,让定国公府与燕王府联姻,将来他举事的时候,定国公府不得不帮她吧!

傅锦瑶摇摇头,赵樽这种人,从来不肯委屈自己,让他亲自收容她,赵樽怕是做不到。

“我的手伤了,你看不到吗?”赵樽看到傅锦瑶在他面前还走神,胡思乱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缘无故地就有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善。

“王爷,臣女不是太医,不会治伤,您还是宣太医过来吧,臣女不打搅王爷治伤了!”傅锦瑶扭身就想离开,哪怕是钻狗洞,也比留在这里强。

赵樽站起身来,他来到傅锦瑶跟前站定,盯着她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吗?”

“并无!”

“我并没有轻薄你吧?”

傅锦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王爷,您忘了吗?我写的字,还有一朵蝶飞舞在您这里,这不合礼数,还请王爷能够还给我!”

赵樽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你成日里对我怎地这么多成见?你说我把你的字留着了,我写的字难道现在不在你的房里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傅锦瑶就气得一脚朝赵樽踢去,“你还说,你那日戏弄我,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觉得可能吗?到了本王手里的东西从来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赵樽生生受了她一脚,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要你把你对本王的成见说出来,本王就让你离开!”

“没有!”傅锦瑶咬了咬牙,斜睨赵樽,“我就是看不惯你,哼,喜欢欺负我!”

“我欺负你?我……,你看不出来吗?”

傅锦瑶满心疑惑,别过眼不理他,赵樽叹了一口气,也觉得不能逼她太甚,喊富棠进来,“从后角门把傅大姑娘送回去吧,不要叫人看到了!”

傅锦瑶走前看了一眼他正淌着血的手,只觉得有些刺眼,这个人撇开前世的恩怨,以他的性格,对她其实是特别优渥的了。只觉得,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前世的事与他无关,这个人实在是太精明了,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他惦记上了,与这样的人为敌,无疑是找死。

赵樽坐在廊檐下,手里握着一瓶酒,看着裹了他的披风急匆匆如逃命一般的姑娘,他猛地灌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这种火辣辣的灼心的感觉一口咽下去。

惊鹊自己被富棠安排人带出酒楼,赶回来的时候,自家姑娘正趴在榻上跟姨娘抱怨呢,“我没说要他帮我,是他非要自作多情。走得时候,他还强迫我跟着他离开,把我手腕都捏疼了。”

傅锦瑶的手举起来,袖口滑落,露出她皓雪般的一段手腕,惊鹊看到上面几道红色的印痕,浅浅的,若不是姑娘肌肤赛雪,皮肤稍微黑一点的话,兴许都看不出来。惊鹊看了一眼,低下头,有些无话可说。

顾姨娘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沉吟片刻,对惊鹊怒道,“你们跟着姑娘出去,怎么能让外男进入姑娘的包厢?粗使婆子们都做什么去了?”

粗使婆子们都被姑娘支走了,怕的就是孙姑娘那边知道了她就在隔壁。但这种话,惊鹊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便是指责主子的不是了。惊鹊忙跪在地上请罪,好在傅锦瑶嫩巩固一力承当,“姨娘,与惊鹊她们没有关系,是我为了避开表姐和孙姑娘,没让她们露面。”

况且,守着了又如何,能敌得过燕王和富棠?

“好了,既然是这样,那就怨不得别人了!”顾姨娘使了个眼色,让惊鹊出去,她拿了药膏,象征性地帮傅锦瑶的手腕上药,满心的疑问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今日之事,燕王尚在其次,你掷出去的酒杯和酒水才令姨娘心惊胆战啊,你且想想,这一次纸笺和软轿的事,你让老太太和二夫人那边下不了台,你以为凭着你带出去的几个仆妇和婆子能把这件事妥善解决?”

这正是傅锦瑶之前担心的地方,“我手上没有人,这种人,只能靠男子出面解决。二叔早已视我为眼中钉,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府上的管事没有我们的人,若是事情闹大,我将颜面尽失。”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孩子,自从长春观回来,我观你行事稳重,思虑周全,可为何偏偏遇到燕王,你便冲动失措,行事鲁莽?”顾姨娘盯着傅锦瑶看。

傅锦瑶却并无她意料中的羞涩的样子,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中迸射出来的仇恨,也令她震惊不已,问道,“瑶瑶,他可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

傅锦瑶并非真正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子,前世,卢云生迷恋她的身子,他们关系崩裂之后,他对她依然痴迷依旧,也令她对男人的劣根性深恶痛绝,脸一红,摇头道,“姨娘想到哪里去了?”

顾姨娘这才放下心来,心里自有一番考量。

而傅锦瑶也是如此。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思,惊鹊进来说,孙姑娘和表姑娘联袂而来,听说姑娘病了,过来探病来了。

傅锦瑶歪在榻上,一副起不来的样子,脸上敷了厚厚的粉,显得格外苍白。孙倩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她心里的疑虑已经被打消了一半,但还是不放心,试探道,“可怜怎么就病了,今天这好日子也错过了,真是可惜。”

傅锦瑶做不到跟傻子一样,只当做以前的事从未发生过,她淡淡一笑,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厌恶,“既然已经是表姊的未婚夫了,将来自然是有的机会见面。只不过,我听说那卢公子是真有婚约的人,就怕表姊将来落一个夺人所爱的恶名。”

崔依云扭头就看向孙倩娘,后者却已经淡定若素,笑道,“不知瑶瑶从哪里听来的这谣言,母亲已经问过卢公子了,当日在堂上,他说已有婚约,实则是借口托辞,他一开始以为那纸笺是瑶瑶妹妹写的呢!”

孙倩娘掩着口笑着说道,她看上去像是只说了一句玩笑话,落在崔依云的耳中,却如同五雷轰顶。崔依云愤恨地望向傅锦瑶,心里越发难过,若她不是身份低微,她也不至于夹在这两个人之间受气,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被人觊觎。

傅锦瑶冷笑一声,她如何听不懂孙倩娘的挑拨离间,只是她和崔依云之间还需要这种挑拨吗?早已是势同水火,便笑道,“那纸笺自然是表姊写的,瑶瑶怎好夺人之美?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瑶瑶怕识人不惠,不敢擅做主张!”

那纸笺绝不可能是她写的,没有人比孙倩娘和崔依云更清楚的了,傅锦瑶笑道,“簪花宴在明日武英殿举行,听说这一次,皇后大邀官家千金进宫,别人可以不去,表姊自然是要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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